贏。
今晚把陸成軒到這里他甚至沒有什么初衷和目的,腦子里壓根沒想太多多余的東西,只是突然想這么做,一系列計劃就已經實施了。
也罷,執念太深折磨的只有自己。
就當給這段無疾而終的感情畫個句號,以后各奔前程,誰也別再礙著誰。
套房有兩個衛生間,臥室里還有個獨立的浴室,林深又點上一支煙,坐在沙發上默不作聲地注視著水聲傳來的方向,抽完后站起身,走進另一間浴室。
待到他洗完澡出來,一眼看到陸成軒坐在床邊。
床頭柜的抽屜開著,裝在里面的盒子此時被他拿在手里。
兩人四目相對,片刻,林深走過去抽出他手中的盒子反手丟到一邊,直奔主題地俯下身吻了上去。
唇瓣相觸的瞬間,林深只感覺世界天旋地轉。
陸成軒頃刻間扣著他的腰將他放倒,兩個人滾在床上,在這雙唇分離的彈指一揮間,林深清晰無比的解讀出陸成軒沉黑雙眸那平靜的表面下潛藏的暗涌。
視線交纏,不知誰的心臟跳得越來越快。
林深抬手勾住陸成軒的脖頸,尚未來得及使力,陸成軒的唇瓣就已經重重印了上來。
這吻的開端毫無章法,幾乎像是兩只困獸在相互撕咬,上來就侵略性十足地長驅直入,兇狠到仿佛要將對方生吞活剝。
在若有若無的血腥味被摩擦出來時,陸成軒的節奏倏然慢了下來。
這讓林深有種奪得勝利的錯覺,進攻的姿態宛若失控。
他的攻勢越急切,陸成軒就越是急流勇退。
唇齒廝磨之間,他盡數承接林深的勾纏和撩動并予以回應。
本就松松垮垮的浴袍被悄無聲息地褪去。
林深吻得太急、太兇,很快就因為技巧完全算不上嫻熟出現短暫的缺氧,呼吸愈發凌亂失措,需要通過避開親吻大口呼吸的方式才能得以喘息。
而陸成軒趁著這個間隙忽然轉移目標,在另一處山巒起伏的陣地低下頭。
還沒調整好呼吸的林深猛地悶哼一聲。
他倒吸一口涼氣,感覺渾身的神經末梢瞬間炸了,下意識抓住陸成軒后腦勺的頭發,理智和生理本能讓他在往上提和往下壓之間不停交戰。
最終還是殘余的清醒贏得勝利,強迫他把陸成軒拉了起來。
林深氣還沒喘勻,眼尾和臉上都泛著異樣的潮紅。他盯著陸成軒,一時根本分不清剛才感官和心理哪個帶來的刺激更大。
他伸出拇指在陸成軒嘴角抹了一下,聲線有些沙啞“我沒這么要求,你這么低三下四做什么”
不舒服嗎”陸成軒問他。
林深沒回話,一言不發盯著他看,呼吸逐漸加重,憋了半天終于紅了眼,忍不住咬牙切齒地暗罵一聲臟話,反手掐住他的下巴。
“繼續。”
翌日,陸成軒在生物鐘的催動中睜開眼睛。
他從來沒有賴床的習慣,睜眼后立刻準備從床上坐起來,短暫的兩三秒鐘時間讓他尚未來得及把思緒理清楚,就忽然發現懷里躺著一個溫溫熱熱的人。
低頭一看,昨天才見過的小男孩稚嫩的睡顏近在咫尺。
陸成軒長這么大幾乎從來沒有犯過糊涂。
可在看到林望野的那一瞬間,他懵了足足一分鐘。
林望野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來的,這會兒還在熟睡,他十有八九也不清楚同一個被窩的人是誰,只因為身邊是熱源就稀里糊涂睡得香噴噴。
陸成軒被懷里的小孩抱著胳膊,整個人像被定在床上一樣連根手指頭都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