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淡香的茶水掉入杯內,月卿先是自己嘗了口,確定無誤后,才轉身遞給墨提斯。
當真是吃一塹長一智,以前對這方面頗不在意的墨提斯,在龍不在時,也會讓旁人先試,總不能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
不知道剛剛鬧了多久,墨提斯的嗓子干啞,連喝兩杯才止,
龍就懶懶靠在床邊,隨意地瞧著她。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墨提斯警告似的瞥她一眼,那人卻一點也不知收斂,反倒故意和她視線相對,沒有半點羞愧躲閃。
墨提斯沒她厚臉皮,只能扯過薄被將自己遮住。
另一人反倒笑起來,有一種光明正大做了壞事的得意。
氣得陛下伸腿踹她,結果教訓不成,反被拽住腳踝。
“放開,”墨提斯掙了掙。
那人卻故意扯得更緊,指節收攏,掌心抵在圓骨上,
留下淺色痕跡。
最可惡的是,她表面還是那副慵懶帶笑的模樣,好似在看著女王陛下胡鬧一樣,怪惹人生氣的。
而墨提斯還沒徹底緩過來,那些脫力的酸軟還在,哪里是一頭龍的對手。
當即又用另一條腿踹過去,結果當然是又被拽住。
“放開”墨提斯氣得很,兩條腿都折在月卿懷里,沒辦法掙脫。
之前還說要聽女王話的家伙,還沒有過一天呢,就開始明晃晃的違背諾言。
手微微用力,不僅沒有放開,反倒握得更緊。
“別鬧,”墨提斯微微皺眉,她現在可受不了這樣的胡鬧,休息片刻仍覺得酸軟。
可那人不知道怎么了,就不肯聽話。
她只好又曲腿扯了下,依舊被拽緊,可能是真的被惹惱了,又或許是意識到什么,她不再像之前那樣停住,使勁往外拽。
月卿依舊姿態隨意,甚至中途換成只用一只手,虎口掐住兩腳腕,囂張的很。
可饒是這樣,墨提斯也難以擺脫半分。
就這樣僵持住,一人不放另一人不肯服軟,窗外的黃昏被侵蝕大半,夜色將半個城市籠罩,燈光斷斷續續的亮起。
細長腳踝被勒出一圈紅印,在過分白凈的肌理中格外顯眼,像是嫣紅藤蔓將她捆住。
一雙長腿微曲并起,曲線柔和勻稱,隱隱能瞧見底下的青色脈絡,繃緊時鼓起的肌肉線條,時刻在證明著這人的堅持努力。
月卿眸光散落一瞬,忍不住松了手。
對面那人就真以為自己被放過,當即就想收腿,卻又被拽住腳踝,用力往那邊一扯。
本就凌亂的床單被用力拉扯,便越發雜亂。
墨提斯眼前一花,繼而便莫名其妙地跪坐在對方腿上。
“你干嘛”她微微擰眉,有些不悅。
月卿輕笑了聲,抬手覆在她腰后,鑲在那淺淺的腰窩里,也算是給她做了些許支撐,不讓酸痛的腰再勞累。
但女王陛下不是個收到一點好處就原諒、被蒙蔽的人,還記得造成這一切后果的罪魁禍首,就是面前的龍。
她試圖躲開,卻被覆在腰后的手壓著往對方懷里靠。
要是被不知情的人瞧見,還以為是女王主動窩到她懷里。
那龍眉梢一揚,似有春風停留,笑盈盈道“氣什么”
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