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覺予不吃這一套“屋里也可以。”
洛月卿便仰頭瞧她,嘀咕道“不一樣。”
“什么不一樣”鐘覺予疑惑。
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這人就勾住她脖頸,仰起下顎,吻住她薄唇,低聲道“親起來的感覺不一樣。”
鐘覺予猝不及防,卻下意識配合,抬手覆住對方的后腦勺,以防這人太累。
旁邊的屋檐掛著銅制蓮花雨簾,積水隨著鏈子落下,在銅蓮花中停頓,開出白浪似的花,落下時發出噼里啪啦的響響,院里的積水淹出一指的高度,將掉落的衣袍浸濕。
臺階上的兩人并未察覺,勾著脖頸上的手越來越緊,拉扯的衣袍露出纖細手腕,隨著熱度上升,指尖便被熏紅。
鐘覺予不耐,偏頭想躲到另一邊,卻被另一人緊追不舍,咬著唇瓣以示懲罰。
洛月卿平日看著懶散好欺,在這事上卻霸道,撬開唇齒后就往里頭探,仗著這人縱容,占領每一處。
“唔”鐘覺予悶哼一聲,拽住她衣衫,寬松的腰帶很輕易就被扯開,露出僅著白色單衣的肩頸,側邊處有一紅痕,是兩人胡鬧之下的產物。
另一人向來不肯吃虧,既被鐘覺予扯下衣服,就報復地咬住對方舌尖,同時,手往下滑落,熟練地往衣領里鉆。
她輕笑,聲音暗啞道“手冷,殿下幫我捂捂。”
“還在外面,”鐘覺予低聲斥道,拽住她手腕,不準往里。
忽有風起,將雨絲吹得七零八落,飄在兩人發間、臉頰處,染上零零碎碎的水珠,不過很快就撫過去的手給碾碎,只剩下淡淡一片水痕。
不知過了多久,屋外忽有青衣人打傘走來,因白日的緣故,房門未全部合上,留著巴掌大的縫隙。
那人剛走到門口,還沒有來得及抬手,就瞧見里頭場景,表情一怔,繼而連忙退后一步躲到一邊,踩破的水花頓時沾濕衣角。
屋里人聽到動
靜,只能停下。
須臾,鐘覺予啞聲喊道“進來。”
阮鶴這才推門而入。
這兩人已站起身來,雖極力掩飾,可貼在一處的寬大衣袍,還是將她們牽在一塊的手暴露。
阮鶴垂眼,抱拳行禮道“殿下。”
鐘覺予揮了揮手,旁邊的洛月卿恰時開口“我先回去了。”
阮鶴比李時歸穩重,此刻冒雨而來,必然是有什么事,她還是避開得好。
鐘覺予沒強留下她,只是對阮鶴招了招手,拿過她手里的糕點,遞給洛月卿,又囑咐道“少吃些。”
上回小道士一天吃太多,晚上積食,翻來覆去睡不著。
洛月卿得了甜食,便笑盈盈點頭,也不管自己會不會聽,總之先答應下來再說。
鐘覺予看出她所想,無奈道“我等會過來檢查。”
洛月卿就知逃不掉了,表情一下子變得苦兮兮的,心不甘情不愿地答應。
拿起的紙傘換了人,鐘覺予眼看著洛月卿走出庭院,才扭頭看向阮鶴,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