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卿還沒有來得及驚慌,就被拽入懷里,然后被堵住唇齒。
鐘覺予有點霸道,不曾有絲毫停頓,就往對方里頭探,洛月卿之前吃了糕點,里頭便帶著淡淡的甜味,驅散了她喝了一整日的茶苦。
洛月卿悶哼了聲,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開始配合,這段時間已形成所謂的肌肉記憶。
水面一直在晃蕩,噼里啪啦地往地上潑,衣角被揚起,飄在水里頭。
屋外依舊寂靜,偏僻的小院無人走過,偌大的洛家宅院熄了大半燭火,與原處的城一樣,陷入黑暗里頭。
庭院映著里頭的光,在青石地板上拖長,直到徹底淡去。
那不知名的花瓣灑落在地,如同小船一般臨在地面。
洛月卿被攬緊腰,被用力往對方懷里按。
呼吸斷斷續續,完全取決對方是否允許,于是腦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對方的觸碰。
探入、糾纏、輕咬,再完全占領。
鐘覺予是最好的獵人,利用幼時就被灌輸的捕獵技巧,將獵物步步捕獲。
而另一位是心甘情愿往里跳的獵物,跪坐在對方大腿,緊緊貼在對方身上。
時間被暫緩,地上的積水匯聚成溪流,順著石磚縫隙流淌,涌向更遠處的門檻。
覆在心口上的手微微曲起,往里收,那軟肉便往指縫中擠出,柔軟細膩的肌膚像溫水一樣浸潤著手掌。
鐘覺予低哼了聲,氣勢洶洶的節奏就這樣被輕易打斷,拽住對方手腕,試圖阻攔。
洛月卿稍分開些,額頭抵著額頭,低聲呢喃“怎么了”
她氣息不穩,說話帶著喘息,還要故意明知故問,就喜歡玩這一套。
鐘覺予緩著氣,偏頭不想理會她。
那作亂的手滑落往下,又一次掐住對方側腰。
洛月卿好似恍然地開口”哦對,我還沒有幫你洗干凈呢。”
她重復“殿下要洗干凈啊。”
另一人還沒有回答,她就又開始了之前停下的事。
這字跡寫得過分,也不知道是不是一開始就打著這樣心思,從肩頸到腰腹往下都有痕跡,而且被熱水泡了那么一會了,也不見化開,便要讓人更用力些,才能洗凈。
指腹緊緊貼著墨跡,來來回回用力,往日不曾覺得,現在卻嫌粗糙,讓底下薄皮泛起一片片紅。
鐘覺予試圖退后,脊背卻緊緊貼在木桶上,退無可退。
周圍變得越來越安靜,聽不見半點聲音。
檀香夾雜著熱氣散到屋外,庭院依舊寂冷,于是水汽一冒到外頭就變得冷凝,成為化在周圍的水珠。
樹影斑駁,被風幾次吹散,又極快得聚回來,頑固得可以。
更遠處的打更人走過,一遍遍重復著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小心火燭嗎
可是正在玩水的人并不需要這樣的提醒,她們浸在溫熱的水中,發絲糾纏,一個個細碎的吻反復落下,那些溫柔的呢喃,雖然低弱卻清晰落在耳邊,溜入不知名的角落。
“殿下”
“我在。”
抓住木桶邊緣的手幾次落下,而后又頑強攀住,那若隱若現的青筋又一次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