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還是白日,流浪者剛被神盾局帶走不久,激烈高昂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乙泉千拉著小草神的手躲過人群,站在街道角落,一大一小在混亂的街道上極不起眼,然而若是有人注意到,就極難忽視他們。
青年一頭黑色短發微卷,像是經歷過一番混亂,在頭上隨意支棱著,身形被卡其色風衣包裹的消瘦,臉色蒼白到讓人毫不懷疑他會隨時暈倒。
被他牽著的女孩看起來約有七八歲,穿一身翠白連衣裙,用翠綠的頭飾梳著側邊單馬尾,發尾微翹。她身上的翠綠不顯濃郁、也不會令人覺得深沉,而是清新又舒緩的。
她睜著一雙翠瞳,有些好奇的望著周圍的人群。
他們憤怒、嘶吼,舉著印有流浪者樣貌的照片,從街道那頭走到這一頭,將來調解的警察擁擠的不停后退。
“小乙,所有人都會對只有一面之緣的人報以希望嗎”
乙泉千露出思索神色“應當是一個巧合,流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間是一個極為特殊的節點,就像是懸崖上的人抓住的一根稻草,再微不起眼,那種情形下也會變得比麻繩還要重要。”
“何況流并非不起眼的稻草。”
從屏幕上一閃而逝向著風蝕沙蟲沖過去的流浪者,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從頭頂略過的流浪者,危險、精致、高傲,任何一點都足以讓人追逐。
信仰是很奇妙的東西,一個人可能有多個信仰,也可能在下一秒又懷疑起來,這些人雖然愿意為了流浪者的安全游行示威,信仰值卻低得可憐,連百分之一都遠遠達不上。
這可能也跟他們對于世界的影響力有關,自身對世界的影響越小,能的信仰值也就越低,想要獲得大量信仰,像是鋼鐵俠這樣的超級英雄的信仰絕對可以大量進度,然而想讓他們有所信仰,可比乙泉千爬醫院的墻難多了。
他念著蚊子再小也是肉,看著這些人的目光無比欣慰。
“可惜無法復刻。”不然積少成多,他也不用像現在這樣苦惱了。
有不怕事大的記者在隨機撈人采訪,乙泉千就看到一個目光閃亮沖著自己過來的記者,想也沒想轉身拉著小草神就走。
他現在可不想出現在鏡頭里,否則以鋼鐵俠的敏銳度,絕對會在看到他的第一時間察覺到異常,在沒有徹底了解這個世界之前,乙泉千打算老實一點,杜絕搞事。
走了約有十分鐘,到了一處人不算多的地方,乙泉千先幫著小草神坐在長椅上,而后自己坐下。
沒過兩秒,他捂著肚子彎下腰,露出饑餓的痛苦不已的表情。
“真希望理事會能信守承諾,將贖金交給流,這樣起碼我就不用在這里餓肚子了。”
納西妲拍了拍他的后腦勺“不要擔心,總會有的。”
下一秒,她動作一停,倏然抬頭向不遠處看去。
“搶劫啊”
一個蒙面騎著摩托的男人一把拽下了女子的包,她反應過來之后立即大叫,周圍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但一時間沒人敢肉身攔摩托。
乙泉千總算做了一回抓手,他身側的小草神坐在長椅上,小腿隨意晃著,手指拇指與食指張開,兩手指尖交錯相低,呈現出尋常拍照的手勢。
在她的視野中,被搶包的女人一聲尖叫過后眼疾手快回身就抓,搶劫犯估計沒想到這女人膽子這么大,猝不及防被抓住衣服就是一個趔趄,他也不甘示弱,一手死死抓著包,另一手就要從兜里掏東西出來。
乙泉千小心的控制能量,還不想沒被鋼鐵俠等人找到,自己就先因為過失殺人進了局子,不過下一秒他便繼續捂著肚子喊餓了。
納西妲放下手,抬頭望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