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額頭流下血跡。
“嘖嘖嘖,又是一個自作孽不可活的聯邦人。”墻后有對話傳來。
“這人看起來正常嗎不要送過去又是一個爛到骨子里的人。”
“嘖現在的聯邦大老爺們不都這樣嗎想找一個健康一點的身體都困難。不過呼吸就是這樣,哪怕身體正常的,也會壓壓價,像他這樣年輕力壯的,我估計一百五十萬聯盟幣差不多了。”
“喲,這估價挺高啊,看來接下來一段日子,咱們有的玩了。可惜他長得不好看,不然價格還能再高一點。”
“行了,別廢話,快點搬吧,不然要是被其他的狼崽子看到,這貨物又要缺胳膊少腿了。”
“得嘞”
兩人在墻壁后面磨蹭了一陣,然后將昏迷過去的呂梁上背了起來。
等呂梁上悠悠轉醒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躺在手術臺上,他突然感受到自己的一只眼睛看不見了。
呂梁上的心咯噔一下,顫顫巍巍抬起手,摸上自己的眼睛。
原先鼓鼓的眼皮凹了下去。
他的眼眶里空無一物。
什么都沒有。
那一瞬間,可怕的陰影朝他襲來,他的胃里翻滾,想要嘔吐,可是卻什么都做不到。
身體沒有力氣,根本沒機會爬起來,就被人按住。
“咦他怎么醒了是麻醉藥打的不夠多嗎”戴著口罩,穿著醫用白大褂的人走來,看到睜開眼睛的呂梁上,似乎有些詫異。
旁邊好像有門打開的聲音,呂梁上就聽到一個輕佻的音色傳來。
“哈哈
,抱歉抱歉,這是我新研究的麻醉藥,暫時還沒有把握好藥的計量,所以讓他提前醒了。”
來者沒有戴著口罩,他有著一頭長長的金發,松松垮垮的扎成一個馬尾,垂在自己的肩頭。五官深刻的臉上,有一雙碧綠和緋紅交織的異瞳,看起來就如波斯貓一般華麗。
他穿著偏大的白色長衫,雙手插在口袋里,懶散的靠在墻邊,唇色淺淡。
“看來需要加強藥劑的計量了。”
男人如此說著,邁開長腿,來到呂梁上的身邊。
呂梁上的嘴巴被貼上膠布,完全無法說話,就看到這個漂亮到有點侵略性的男人伸出自己骨骼分明的手,從另外一邊的臺上拿出一個針筒,朝他信步走來。
“博士,您下次用新藥記得提醒我們一下,不然中途看到活體器官醒過來,還真是有夠讓人嚇一跳的。”旁邊的醫生無奈道。
“真是不好意思啊,下次不會了。”被稱作博士的男人笑著說道,但是話語里卻沒有一點道歉的意思。
他捏住呂梁上的胳膊,不帶任何感情的將針筒刺進去,給他重新注射了一份麻醉劑。
很快,困意就席卷到呂梁上的腦袋里,他拼了命的掙扎,想要逃離這個恐怖的地方,可最終還是徒勞,在博士含笑的眼神里,閉上剩余的眼睛,失去了意識。
“話說回來,這個人是從聯邦被流放過來的”博士問。
醫生稱贊“不愧是博士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人叫做呂梁上,是一區未來游戲公司老總的兒子,因為校園暴力導致多人死亡,再加上他爹的公司涉嫌多項罪名,因此和他爹一起被送到零區來了。”
“原來如此。”博士說道,但是沒有一點驚訝的意思,“不愧是一區人,皮膚就是細膩,和我們這種天天飽經風霜的零區人就是不同。”
“哈哈,博士說笑了。”醫生跟著開玩笑道,他黑色的眼睛里倒映出博士宛若太陽神一般的面容,特別是那雙如同翡翠一般的紅綠異瞳,把它比作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石也不為過,沒有人會不為這樣的眼睛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