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祁非白和關凜域打電話的時柯瞠目欲裂。
他想告訴自己,眼前的這一幕一定不是真的,祁非白怎么可能認識關凜域,他怎么可能有關凜域的聯系方式,那可是帝國最強大的集團公司的當權者,他甚至是二皇子登上帝位的最大靠山助力。
他還對關凜域說“想你了”那樣的話
可電話那頭的聲音,分明就是關總,他在星網各類新聞報道中聽過無數次。
電話那頭,關凜域再次開口,卻沒有回應“想你了”這三個字,而是岔開話題“這幾天你沒什么事,可以為下次拍攝做準備,二皇子還會來找你治療的。”
祁非白點頭“我知道,我會好好復習功課的”
聽話是要聽的,不過他也有自己的計劃“我還要再去給你找其他的禮物呢”
關凜域看著辦公桌上的五顆石頭,放在辦公桌上的手突然握拳,手背青筋猛然炸起。
就連呼吸也比方才沉重不少,好似屬于祁非白的信息素味道,若有似無將他包圍。
可祁非白根本不在他身邊。
關凜域閉上眼,抬手撐住額頭,深深呼出一口氣,對電話那頭的說“不用給我找禮物,我什么都不缺。”
祁非白的思考方式和人類可不同。
求偶,就必須送上禮物,這是他們動物界的準則。
如今的關凜域對祁非白來說,那可是死纏爛打就有可能追上的人,那怎么能不用心呢。
祁非白沒有應答關凜域,旁邊時柯的存在感并不低,不適合與關凜域聊太多,他與關凜域現在的通話是揚聲器狀態,他可不想讓時柯再聽到他們的通話。
不過掛斷之前,他還是按照自己在星網上進修的“綠茶語錄”,對關凜域說“我會努力地,凜域哥哥你要注意休息,保重身體哦,我明天還可以繼續給你發消息嗎”
關凜域沉默片刻,“可以。”
“那太好了”祁非白的喜悅沒有遮掩,“我還有事情呢,那我先掛啦,拜拜”
關凜域“好。”
電話掛斷,一直不敢出聲的時柯在祁非白按下掛斷鍵的那一瞬間,突然猛沖上來,用手肘鎖住祁非白的喉嚨,將他抵在墻上,一掌關上方才一直未關的房門。
房間在一瞬間陷入黑暗,黑暗也將時柯身上的殘暴和瘋狂無限放大。
他語氣兇狠,甚至帶著殺意“你這是什么意思,耀武揚威想用給我戴綠帽子的方式逼迫我”
“祁非白,我警告你,不要惹怒我,我永遠不會標記你,也不會和你結婚,你死了這條心吧”
“我現在還愿意容忍你,是為了什么你也知道,如果你繼續用這種你以為的羞辱挑釁我,到時候別怪我無情”
話落,他更用力抵住祁非白的喉嚨,鎖住他的呼吸。
祁非白推攘著時柯的手,動物的求生本能,以及這具身體骨血里一直被壓抑的某種情緒,沖擊著祁非白的情緒。
他喉嚨被抵住,聲音嘶啞,卻仍舊在黑暗中與時柯對峙“我不會讓你標記我,我不會和你結婚我追求關凜域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時柯甚至被氣笑了,他怎么可能相信祁非白的話。
這人以前對他那么死纏爛打,自己是他人生的唯一稻草,他怎么可能放棄
時柯冷笑道“那我倒是要看看,我們誰先認輸投降”
“我想你也知道,我心里那個人是誰,明天,我就會讓你看到我和你堂哥出游的熱搜和新聞,你以為你做的這一切能夠讓我對你的感情有任何觸動不,我只會對你堂哥動心。”
原主的堂哥叫祁耀,原主的未婚夫喜歡祁耀,可是他卻為了家庭利益,一直不與原主解除婚約,吊著原主。
祁非白怒視時柯。
這人就像是海里的臭魚爛蝦他只想將他踩得稀爛,為原主報仇
那個堂哥也不是好東西,就像海豹一樣惹小企鵝討厭
時柯另一只扣住祁非白手臂的手放開祁非白,帶著侮辱意味拍了拍祁非白的臉頰,“現在藏不住你心里那點小心思了”
“你每次看到你堂哥,都會嫉妒到發狂。”
“也不知道你是用什么迷魂藥,讓關凜域誤以為你有救治患者的能力,還讓你好好復習,哈,祁非白”時柯捏著祁非白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黑暗中,祁非白也能看到他的眼神充滿了侮辱和鄙夷,“你要知道,你在祁耀面前,就像垃圾一樣讓人作嘔,醫治實力更是拍馬不及,我怎么可能對這樣的你動心”
“要解除婚約是嗎你這次倒是給了我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