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哲一路都在想,剛剛在后座一定發生了什么。
看來以后對祁非白的態度要有所改變了。
他通過后視鏡偷偷看了關凜域一眼。
此時的關凜域不再是那一副冷清無欲的模樣。
他手撐著下巴,漫不經心看著車窗外,壓抑著心底的躁動和身體的反應。
信息素對他的影響,一次又一次刷新著他的認知。
為什么其他的oga沒有這樣的效果,祁非白卻能夠輕易的調動他的情緒
關凜域指尖微動,看向車窗外的眼失了神。
窗外陽光透過貼膜的車窗,將暗淡的光投射在他的下巴。
他眼眸微顫,閉上眼,深呼吸,讓自己情緒平靜。
“于哲。”此時,關凜域的聲音很輕,仿若隨風會飄散,他說“祁非白未婚夫一家,接觸過你”
于哲側頭垂眸,“是,關總,很久之前在某個宴會,與他們一家有過一面之緣,當時我看到祁非白在宴會廳門外,被他未婚夫時柯勸離。那天,時柯和祁非白的堂哥祁耀倒是相談甚歡。這事,我還跟你閑聊過。”
“不過,上次綜藝直播后,時柯的母親拿到我的聯系方式,為祁非白當時在直播時說的那些話道歉,這我就沒有告訴你了。”與關凜域關系斐然的于哲,說話時,卻沒有抬頭看向關凜域。
于哲看著自己腳邊的桶,那三條海魚,即使在狹小的水桶里,也活力不減,絲毫不見死相。
可想而知,祁非白抓魚時,是用了心的。
他看著木桶,又低聲說“時柯一家的資料,我明天給您送過來。”
關凜域無聲默認于哲的行為。
片刻,他又道“那個挑事讓祁非白跳海的人處理了嗎”
于哲“處理了,已經被警方帶走,會按照相關法律法規處理。”
祁非白站在廉租小區門口的畫面一閃而過。
關凜域“他不是說,祁非白跳海,憋幾分鐘,他就給多少萬”
于哲“這我倒是忽略了,我馬上處理。”
說話間,車行駛到帝都最靜謐悠然的別墅小區。
住在這里的人,非富即貴。
當然,這并不是關家老宅所在,只是關凜域平時居住的地方。
進小區,司機降下車速,一個人影肆無忌憚沖到大門口,擋住即將進入小區的私家車。
司機眉頭微皺,不得不踩下剎車,神色不善看向大門旁的安保處。
安保也沒有想到會有人敢在這里攔車,他們之前甚至沒注意到這人的出現。
關凜域因車停下,抬眼看去,竟然看到了祁耀,祁非白的堂哥,那個給他私信情書的人。
他將車窗打開一半。
祁耀面上欣喜一閃而過。
他今天本是在祁非白直播間,與直播間其他觀眾一起看祁非白笑話。
看他們嘲諷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笑他命比紙薄心比天高,他心中便十分舒爽。
甚至祁非白跳海時,他心底產生了一個惡毒的想法,這人,真死了就好了。
可祁非白沒有死,關凜域還去了他身邊。
祁耀哪里坐得住
他立刻趕往關凜域小區所在之處,好在,攔住了關凜域的車。
他原本想著,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見關凜域一面,即使很困難。
不想,關凜域主動打開了半扇車窗。
或許,他不回復自己私發的情書,是沒看到或者其他原因。
祁耀收斂情緒,步伐慌張來到車門邊,透過半開的車窗,看到車里的人。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看關凜域。
男人一身西裝革履,將身體包裹得很嚴實,可緊扣的襯衣領口上方明顯的喉結,是那么性感。
他五官近乎完美,眉眼冷清不近人情,輕輕瞥來一眼,帶著冬日冷冽的涼意。
可就是如此不易接近的人,即使無法生育,也是整個星際oga私下肖想的對象。
“有事嗎”低沉森冷的聲音拉回祁耀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