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非白緩過勁來,懵懵懂懂“沒有誒。”
那不是難受,反而是極其強烈的情感。
他抬頭看著關凜域,一種難以言喻的歸屬感和依賴從心底生出。
他轉身與關凜域抱在一起,靠在他肩頭輕輕蹭動“很舒服的。”
關凜域松了口氣。
祁非白又說“但是,你以后不要咬我脖子了,我不喜歡。”
關凜域只當他是對標記的陌生和恐懼,輕聲應和“好。”
他抬手輕撫脖頸的咬痕,說著違心的話“我以后不會了。”
但他并不確定,下一次是否能忍住。
那是aha刻在基因里的動作,是aha對自己心儀oga最原始的沖動。
窗外風聲呼嘯,在祁非白耳朵里,卻好像是催眠曲一般。
這樣的天氣,原本就催人入眠,更何況祁非白剛被臨時標記。
他昏昏欲睡,靠在關凜域懷中,身體越發柔軟。
關凜域摟抱著他,只覺滿心春水流蕩“想睡了嗎”
祁非白輕聲哼應。
關凜域眼眸低垂,光影擋住眸光“要去我家嗎”
祁非白猛然睜開眼“不要了。”
方才那種仿若被海豹啃咬后脖頸的恐懼,讓他下意識說出這句話。
他對關凜域有來自基因的依賴,可源自動物的直覺,讓他想要回到屬于自己的小小空間。
“我想回去。”
關凜域蹲下身,手臂穿過他的膝彎,將他抱起“好,我送你回去。”
明明已經正午,天氣卻依舊陰沉。
雨遲遲不落下,空氣壓得人心情煩悶。
祁非白靠在關凜域懷中,半闔著眼,抬手玩弄關凜域襯衣。
他撩開領帶,伸手探進襯衣紐扣間的縫隙,指尖戳在關凜域鎖骨下堅硬的骨骼上,嘴角揚起淡淡笑意。
關凜域任他玩弄,身體已經快要憋得爆炸,卻只能稍微調試坐姿,再無其他動作。
關凜域抱著祁非白上樓時,在祁非白身上搭了一條輕薄的毯子,毯子落下,擋在他身前,擋住他難以控制的需求。
好在,廉租房的人忙碌奔波,中午沒人再與他們同行。
關凜域讓于哲準備的飯食也送到。
關凜域將
祁非白放在床上,看著他雙眼朦朧,片刻睡去,給他蓋上被子,調整好室內空調溫度,再將食盒放好。
他轉身,整理衣服和褲子,擋住尷尬之處,決絕離開,不敢在這里多待。
回程的車上,關凜域手中握著那方絲巾。
絲巾已經干了,留下格外明顯的白色痕跡,且散發著祁非白的味道。
關凜域鼻息間是祁非白信息素的味道,臨時標記讓他被安撫,不再像從前那般,靈魂深處竭盡瘋狂。
他卻也知道,臨時標記,讓他對祁非白的占有欲到達頂峰。
如今的他,不可能再放開這個人。
雨,終于落下,搭在窗上,噼里啪啦作響。
在城市另一角,祁耀站在窗前,看著雨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