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枝頭,被狂風暴雨席卷幾日的城市,重新沐浴在月光下。
銀光中的房屋暗下最后一盞燈,想來房中的人已經熟睡。
關凜域低頭,看著面前的屏幕界面。
界面中,于哲兩小時前給關凜域發了一條消息關總,小白家的房門,裝修時我已經錄入了你的信息,你可以進去。
他還補充了一句那啥,我可不是教唆犯罪啊哥,就是小白一個oga,遇到危險,有信息咱們能直接進去幫他。
關凜域坐在駕駛座,黑色西服包裹著他的身體,遮住身體對屋中人的念想。
他仰頭靠在椅背,脖子和喉結拉出性感有力的線條,喉結微滾輕顫,是他無法抑制的想念。
最終,關凜域打開車門,西褲繃緊,崩出長腿的力量感,皮鞋紅底踩在地面,關凜域探身下車,在黑暗中看向祁非白的房屋。
他原本以為,再一次踏入這套房子,是祁非白邀請他同居的時候,卻不想,祁非白現在還未兌現他的諾言,是自己不請自來。
寂靜的夜里,只剩下一些昆蟲的鳴叫聲。
皮鞋踩下的聲音有些明顯,一步一步,向著祁非白房屋而去,卻吵不醒屋內已經熟睡的人。
關凜域進入房屋,沒有開燈,月光灑進屋內,為他照亮上樓的路。
他緩步上樓,行走間,抬手理了理領帶的結扣,原本要扯開領帶,最終還是放下了手。
祁非白已經熟睡,不知道關凜域來到他身邊。
睡夢中的他,下意識抱著身側的被子,聞到關凜域溢出的信息素,他微蹙的眉頭,逐漸舒展。
在aha的信息素包裹中,oga的安全感可以得到提升。
關凜域目光落在祁非白放在臉側的手腕上,眼神溫柔沁水,那里綁著新的領帶,是昨天才換上的。
他的身體已經繃緊到極致,某處更是即將爆發。
可他還是控制住心底的欲念,坐在床畔,守了祁非白大半夜,直到天邊破曉才離開。
一夜未睡的關凜域很早來到公司,在休息間換洗后,沒有得到紓解的占有欲累積在胸腔。
他冰冷雙眼看向于哲發來的,關于時柯的相關資料。
晾著他這么多天,也該處理這個人了。
時柯一直被關押在看守所。
看守所光線很暗,鐵欄房中,時柯穿著統一的馬甲,像只喪家犬。
他雙頰凹陷,眼神空洞,黑眼圈糊在眼底,滿臉呆滯。
他并不是沒有其他情緒,而是信息素被關凜域攻擊,導致腺體受傷,精神力也有所影響。
若是平時倒也不至于受這么重的傷,誰讓他當時妄想強迫祁非白,釋放大量信息素壓制祁非白,這才遭到反噬,且被關凜域信息素攻擊。
他沒有座位,只能坐在墻角冰涼的地上,承受著來自獄友的嘲諷和鄙夷。
他是強迫o
ega進來的,還對oga下藥。
tui什么垃圾
嗤,那兄弟們就讓他知道咱們的厲害吧,這種人,沒必要對他客氣。
直到關凜域來到看守所,時柯腺體已經自我修復一部分傷,不再像之前那樣呆滯。
可他渾身是傷,憤恨、絕望,卻無力反抗。
他蜷縮在角落,只希望父母能夠把他撈出去。
可日復一日,與他同房間的其他獄友已經被帶走幾個,無論是被判刑還是被釋放,至少已經離開。
他卻沒有任何信息來源,不知道是否能離開,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離開。
不知道父母有沒有為他奔波。
不知道祁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