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海中,瘋狂閃爍著祁非白的畫面。
他看見他卑微的討好自己,看見他每時每刻,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看見他苦苦哀求自己分他一點點喜歡,他甘愿成為替身。
他拒絕了他,甚至羞辱他,鄙夷他。
直到祁非白用更加熱烈的手段沖向關凜域。
他看到關凜域眼底的柔情,看到關凜域見祁非白險些被自己欺負時的憤怒和疼惜。
祁非白的畫面,已經不再是卑微的,他在陽光中歡快表達自己的愛意,仿若這世間開得最艷的花。
他和關凜域,好像很相配,也好像很幸福。
這一刻,時柯心底充滿了悔意。
他不應該那樣踐踏祁非白的喜歡,他不應該忽視那個人姣好耀眼的容貌,他失去了那么愛他的一個人。
“啊”
他懊悔痛苦,淚水瘋狂落下,心臟像裂開一樣痛。
可是一切已經晚了。
他甚至已經沒有未來,他會失去腺體,失去他引以為傲的aha身份,失去自由,成為荒星沒有尊嚴和自由的勞工奴隸。
現在是他,配不上祁非白了。
關凜域看著時柯絕望仿若死肉癱在椅子上,知道他精神力再次被自己擾亂,這種痛苦會直至他被腺體閹割。
aha腺體閹割,并不是成為beta那么簡單,他們一輩子都會承受來自激素紊亂所造成的痛苦。
關凜域當然不會可憐同情時柯,甚至在聽到時柯悔恨喊著祁非白名字時,他眼底滿是嫌惡和惡心。
這樣的人,怎么能配得上祁非白。
關凜域站起身,扣上西服外套的紐扣,面無表情離開。
房門打開,他一步步走向光里。
就連他,也應當是前幾世積了德,才讓他以如此殘破的身體,被祁非白選中。
時柯又怎么可能配得上祁非白。
祁非白,應當是這世界上最美好的人。
世間最美好的祁非白,這會兒正在抓心撓肝呢。
在他直播開啟前夕,他們需要開好幾次會議,定下無數直播相關的細則。
在會議間隙,祁非白偷偷打開光腦,找到關凜域的照片,雙眼發亮看著屏幕上那個冷眼俊美的男人,下意識咽口水。
祁非白光腦沒有開權限,只有他能看到屏幕上關凜域的照片。
小蘇見他盯著身前,抿嘴流口水,那眼神看著一點都不單純,湊過來問他“你在做什么”
祁非白不同于一般oga會害臊羞恥,他感嘆一聲“在看關凜域呢,他好帥哦。”
他甚至打開權限“你看他這張照片,看起來就很行的樣子呢,而且,這條領帶在我手上,你看,他給我綁上的。”
“好想他,想親他的嘴了。”
“你說,我去找他,只親嘴行不行啊”
小蘇“”
我就多余問
房間里其他人“”
這一口狗糧,猝不及防。
這個oga,難怪能拿下關總,這誰能拒絕啊
他不應該直播診療,應該直播oga如何直球拿下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