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餐食,兩人相鄰而坐,就連吃飯時,祁非白也希望自己與關凜域有肢體接觸。
只是他吃飯時,兩只手都不得空,關凜域也在幫他剝蝦挑刺,溫柔投喂。
于是。
在燈光照不到的桌下,祁非白穿著板鞋的腳,碰到關凜域程亮的皮鞋。
關凜域將剝好的蝦肉沾上醬料,喂到祁非白嘴里,目光鎖定在他因咀嚼而微動的嘴唇上“吃飯也不能安分嗎”
祁非白咽下嘴里的蝦肉,又貼近關凜域一些,手肘與他手臂相貼,小腿碰上關凜域小腿,眼神直接且熱烈“想和你貼在一起。”
關凜域沒忍住,低頭在他唇上輕輕一吻,輕咬他的下唇作為懲罰,而后嘆息“你這樣,我忍不住。”
祁非白眼底鋪滿糾結,最后失落“好吧。”
他收回自己的手肘,剛要把腳移開,關凜域又道“算了,還能忍。”
祁非白咧嘴一笑“我就知道,你最厲害。”
關凜域無奈看他一眼。
祁非白得寸進尺,將自己的腿搭在關凜域一條腿上,讓關凜域夾著自己的同時,腳尖還去勾關凜域小腿。
這樣與關凜域糾纏,巨大的安全感將他包圍,他整個人都松弛了不少。
關凜域卻沒吃太多,大部分時候都在為祁非白服務。
他想吃的,可不是桌上這些食物。
偶爾,他甚至病態地想,想要將祁非白就這樣帶走,鎖起來,不讓他在隨心所謂。
將他用精致的鐵鏈鎖在床上,讓他不能離開。
可當他側目看向祁非白,看著他滿眼純真快樂,他心一軟,又舍不得了。
兩人一頓飯黏黏糊糊,吃了一個小時。
最后,祁非白吃飽了肚子,掛坐在關凜域身上,靠著他的肩膀打哈欠。
關凜域問他“晚上回哪里”
祁非白迷迷糊糊“我家。”
關凜域“好。”
他手臂穿過祁非白的膝彎“我抱你下去”
祁非白摟著關凜域的肩膀“好。”
關凜域抱著他,包間門打開。
餐廳大廳并不嘈雜,燈光也不算明亮,只每桌座位上空吊下一個照明的燈,氣氛帶著些許曖昧。
關凜域踏步出門,食客們下意識往這邊側目,然后紛紛收回目光,又偷偷地看。
好友之間,眼神時不時對撞,閃過無數信息。
祁非白沒注意大家的視線,目光都落在關凜域脖側繃緊微跳的青筋上。
他伸手,柔軟指尖劃過,輕聲說“凜域哥哥,你的血管是不是要爆了。”
關凜域對電梯口聽到祁非白那句話后呆滯的服務生點頭,走進電梯,門關上,他深呼吸,然后嘆息“你知道,就不要再動手動腳。”
祁非白在他懷里直了脖子,瞪眼看著關凜域“是因為我哦”
關凜域眼神毫不遮掩。
祁非白下一秒縮進他懷里躲他的視線,提醒他“你答應了我不做的”
關凜域微張嘴,難得問他“為什么”
祁非白摟著關凜域脖子的手指尖,在他西裝后領摳了摳,晃了晃小腿“現在不能告訴你。”
電梯到達一樓,關凜域抱著祁非白走出電梯,坐上車。
祁非白還沒來得及坐穩,就被關凜域扣進懷里,懲罰一般的吻落在祁非白唇上。
關凜域的車即使寬大,后座的空間比起房間或者其他地方,也顯得格外逼仄。
但就是這樣的地方,兩人的信息素濃度逐漸加深,喘息聲也無法再壓制。
祁非白忍不住哼哼唧唧,關凜域不得不堵住他的嘴“別叫,否則我要違背承諾了。”
祁非白自己捂著嘴,以一種無法舒展的姿勢躺在后座座椅上,另一只手抓住關凜域的頭發,身體緊繃,瞪著天花板的眼睛在某一瞬間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