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凜域的父親也得知了這個消息。
當然,他也從妻子那里得知祁非白可能懷孕的事。
他最初是異常憤怒的。
關凜域對生育就很敏感,
特別是他剛被他們帶回家,
直至幾年前,他幾乎聽不得相關的詞句。
那時候的他格外陰郁,骨子里很是自卑。
那是拋棄他的父母在他身上刻下的深深傷痕。
偏巧這個祁非白,不僅把那道傷口撕開,還在上面撒上厚厚一層鹽。
但他的妻子說了另一種可能性“小白看上去并不是水性楊花的孩子,看著很單純,那個時柯滿肚子都是壞心思,就算小白真的懷了他的孩子,肯定不是小白的錯。”
“你看這孩子發現自己懷孕,就自己默默離開,倒是讓我心疼,他也是沒爹沒媽的孩子呢,除了兩個朋友,無人依靠。”
關凜域的父親在某些事上的手腕比不過關凜域,可他仍舊是一個成熟穩重的aha,且閱歷豐富。
他能夠看出祁非白是一個簡單干凈的人,沒有什么花花心思。
祁非白對關凜域的喜歡,就是單純的喜歡。
這是他們一家瞬間接受祁非白的原因。
這種純粹的感情值得被接受和保護。
關凜域父親悠悠嘆息。
自己和妻子都能夠接受那個孩子的存在,比他們倆更愛祁非白的關凜域,能不能跨過心里的那一道坎
或許就是愛之深,才會更難以接受。
他暗中聯系家里管家,讓管家給家里做了個大掃除,且購置了一些信息素凈化器。
他妻子說,祁非白上一次果決離開,就是家里有其他aha的味道,讓他不適。
除此之外,他還讓管家購置了許多新鮮食材,以及交代管家重新挑選一個廚師,最好是能合理搭配孕期膳食的。
他不知道兒子會怎么選擇,但他知道如何做得更加妥當。
無論兒子怎么選擇,家里都會支持他。
聽到老爺吩咐的管家“”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老爺的吩咐他肯定會遵循。
關家因此忙了個通宵。
次日一早,窗外依舊沉黑一片。
因為這邊沒有日照。
祁非白卻已經醒來。
他迷迷糊糊坐起來,看見小蘇整理好兩人的行李箱,他有些懊惱“對不起我又睡懶覺了,什么事都交給你一個人做。”
小蘇腰上戴著育兒袋,微微挺著肚子,在臥室里轉來轉去。
他一手托著育兒袋,另一首在育兒袋上輕輕拍打,就連說話的聲音也充滿了母性光輝。
他彎著眼看向祁非白“沒關系,你肚子里不是還有一個寶寶嗎,懷孕了,嗜睡、惡心是很正常的事。”
小蘇雖然不太明白祁非白為什么生下一顆蛋,肚子里還能懷上一個孩子。
甚至每每深究的時候,都會滿腦子天雷滾滾。
但這不妨礙他喜歡這顆企鵝蛋。
原本他對這顆企鵝蛋沒有太多感情。
可這個育兒袋的所有反應,都會投射到三個人的光腦上。
他們每天看著育兒袋里面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看著蛋殼里的生命一天天變化長大。
那顆心就越來越柔軟。
以至于現在,小蘇已經很享受戴著育兒袋的感覺了。
只是平日里祁非白吝嗇得很,總是自己戴著育兒袋,他只能趁著祁非白睡懶覺的時候,把育兒袋綁在自己腰上,享受片刻溫馨時光。
他還會悄悄和育兒袋里的小企鵝說“我是小舅,寶寶以后破殼了,一定要認得小舅,小舅給你買小魚吃”
也不知道這是個什么品種的小企鵝。
但無論什么品種,它一定毛茸茸,可愛死了。
祁非白穿好衣服,去衛生間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