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關凜域立刻吩咐司機,說出這兩個字,沒有經過任何思考。
直到司機熄了火,他才反應過來,他有多害怕祁非白受傷。
他好像已經接受了那個孩子的存在。
電話里,母親的喘息聲傳來“他坐電梯下樓了。”
“我知道了。”關凜域掛了電話,有力的雙手握在車門把手上,手背青筋微動,他打開車門,跨步下車。
電梯里,祁非白抬頭望著電梯顯示屏,眼底滿是怒氣。
關凜域來了竟然不見他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們人類可真是奇奇怪怪,怎么就不能說清楚呢
有什么是不能說清楚的
電梯叮一聲到達一樓。
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祁非白從縫隙處看到電梯外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此時他才深刻的感受到,分別的這一個多月,他有多想念關凜域。
他不知道自己的眼淚從眼眶落下。
電梯門剛夠一人通過的縫隙,他立刻向門外的人撲去。
關凜域下意識張開雙手,接住撲向自己的這個人。
將祁非白攬進懷里的那一瞬間,關凜域能夠明顯感覺到,祁非白小腹微凸,略微堅硬的觸感砸在他胯骨上。
他下意識向后退了半步,卸去祁非白小腹砸在他胯骨上的力度,甚至低聲說“你不要莽撞。”
祁非白抬頭,滿眼淚水,眼神又軟又兇“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他鼻頭眼眶微紅,眼底一片水色,眸光閃動,臉色紅潤,甚至比他離開時胖了一點點,臉頰比之前鼓了些,更好看了。
關凜域的心在這一瞬間碎得一塌糊涂。
只要是這個人就好。
他會將非白肚子里的孩子,當作自己的親生骨肉一樣疼愛。
他抬手擦去祁非白臉頰的淚水,指腹因為這一個多月的出差,比之前粗糙了一些。
可祁非白臉上的淚水如何也干不了,關凜域立刻哄他,聲音低沉溫暖,每一個字都是寵溺“別哭了,都是我的錯,我應該早點回來,一回來就該和你見面。”
你還不主動聯系我22”祁非白眼底滿是倔強,“你不給我發消息,我也不給你發消息”
關凜域張了張嘴,才知道他不像以前那樣黏自己,是在賭氣。
關凜域胸口悶得發痛,好似有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心臟上。
他聲音發啞,喉嚨刺痛“我以為,你不和我聯系,是因為有了時柯的孩子。”
“不,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計較這么多,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原本就是被欺負的。”
祁非白睫毛上掛著一小滴淚水,他眨了眨眼睛,那一滴淚水落下。
他抬頭看著關凜域,眼底的疑惑蓋過了怒氣和委屈“誰的孩子”
這話一出,關凜域抓住了其中的重點。
若這孩子真的是時柯的,祁非白不會說問句。
若這孩子是祁非白和其他人的,他眼底不該是疑惑,縱然不是心虛和愧疚,也不應該是疑惑。
一個極其荒唐的念頭出現在關凜域腦海中,將他整個人砸懵了。
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不知該如何反應,大腦好像卡頓一般,無法運轉。
祁非白此時反應過來關凜域說的那些話。
原來他以為自己懷上了別人的孩子
他明明沒有和別人在一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