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企鵝安安對這個世界充滿好奇。
生活在雙親愛意滿滿的家庭,關凜域的親人們也格外寵愛它。
它小小年紀什么都不懂,卻已經非常自信且開朗。
它不像人類的小嬰兒能夠擁有那么多的表情,可那一雙晶亮的黑豆小眼睛,無時無刻不在告訴人們,它此時心情非常好。
它小腳掌在地上啪嗒啪嗒,背后的披風呼啦呼啦。
縱然披風無法一直將它周圍的溫度恒溫在4度,縱然它跑起來會有些熱,它還是喜歡在辦公室里來來回回的跑動,喜歡用那一雙黑豆般的小眼睛,望著那些看著它發出驚喜尖叫和綻放笑容的人類。
窗外陽光灑落在它的羽毛上,被養護的極好的羽毛反射著明亮的光,它上下擺動著自己的小腦袋,發出啾啾的叫聲,用那一張眉眼間和關凜域有些許相似的小企鵝臉蛋,做著世界上最軟萌的動作。
電梯這個方向來人,公共辦公室的大多數工作人員都看向這個方向,安安也聽到那邊的動靜。
安安轉頭看見祁非白的那一瞬間,整只小企鵝快跳起來了
它蹦噠著小腳,左搖右擺沖向祁非白。
祁非白立刻彎下腰,張開雙手,輕聲尖叫著沖向小企鵝。
然后他將沖向自己的小企鵝一把抱起來,摟在懷里,緊緊抱住。
“安安安安想爸爸了嗎”話落他又在小企鵝油光水亮的額頭羽毛上親了一下。
旁邊的小蘇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揮手目光閃亮看著小企鵝“安安,我是小舅”
小企鵝立刻搖頭晃腦,啾啾直叫
小蘇最喜歡聽小企鵝的叫聲“小白你看,它叫我舅舅呢”
祁非白心里可嫉妒了。
為什么父親要叫爸爸不叫舅舅。
如果父親能夠被叫做舅舅,那小企鵝還未出生的時候,就會在蛋殼里叫他了。
現在卻讓小蘇撿了漏。
祁非白將自己的小企鵝摟進懷中,不讓小蘇看“才不是叫你舅舅呢,它就是這樣啾啾叫的。”
倆人一塊抱著小企鵝,和辦公室的員工們打了招呼,然后與站在走廊的關凜域一同回辦公室。
祁非白和關凜域并肩而行,因為此事與關凜域撒嬌“我也想聽小企鵝叫爸爸,它怎么就不能叫爸爸呢它那樣叫可真是便宜小蘇了。”
關凜域又何嘗不想。
他又哪里敢奢望,他只能摟著祁非白的腰,另一只手放在他腹部輕輕撫摸“肚子里的寶寶出生之后,能夠學會叫爸爸。”
小企鵝又在那搖頭晃腦的啾啾叫,好似在回應兩個爸爸的話我也能叫爸爸
但它確實是只能發出啾啾的叫聲。
周末,關家人全都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在家中的冰雪館陪著小企鵝玩耍。
不多時管家來報,說段家人攜著禮物上門。
關夫人臉色一冷,
看向關凜域。
他們當了十幾年的母子,關凜域又怎么能看不懂關夫人眼底的情緒
他沖著關夫人點點頭,轉身又帶著祁非白和安安去玩其他的,順便守著祁非白,以免他摔跤或滑倒,畢竟他肚子里還揣著另一個孩子呢。
段家夫妻連關家的大門都沒資格進。
關夫人在大門口,看見這夫妻倆人面色已經比從前蒼白了許多,段夫人臉上敷著厚厚的粉,也擋不住她眼底的滄桑。
為了整個家族,也是為了他們自己的未來,看到關夫人的那一瞬間,他們立刻露出諂媚的笑,遞上手中的禮物,想要攀談。
他們心中一直存著僥幸,他們才是關凜域的親生父母,而關夫人只是養母。
卻沒有想到,關夫人只淡淡看了一眼兩人伸出來要與她交握的手,沒有接過禮物,也沒有與他們握手,眼底滿是冷漠對兩人說
“回去告訴你們段家的那些老人們,他們年歲大了,就好好安享晚年,不要再出這些餿主意。”
“關凜域被我們段家修收養后,就只是我們段家的孩子,并不會因為你們的悔悟和道歉,便原諒你們曾經做過的一切,且不計前嫌重新回到段家。”
“這是我最后一次告誡你們,往后再出現在我們面前,打擾我們的生活,就別怪我不客氣,我會讓你們知道,還有日子比你們現在的沒落過得更難受。”
說完這話,關夫人甚至連多余的眼神也不愿意給他們倆,轉身便離開了。
留下兩人在瑟瑟秋風中丟盡了臉面,往后甚至無法繼續在圈子里立足。
他們如今十分的懊悔,懊悔自己曾經的有眼無珠、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