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非白不太相信,那么好條件的鵝,居然是個同性戀。
企非白不是不能接受同性戀,他是不能理解,為什么不能生蛋的兩只鵝,要在一起。
生蛋,多重要啊
所以這只鵝他怎么可能真的喜歡雄企鵝
這是企非白思考之后得出的結論。
下一刻,那只雌企鵝對關凜域的話有了反應。
她立刻轉頭怒視企非白
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只高大強壯,一看就極具生育能力的雄企鵝她甚至主動爭取。
誰知道這只雄企鵝喜歡的竟然是那只弱雞一般的雄企鵝
這年頭,雖然雌企鵝要找一只雄企鵝并不算困難,要找到像關凜域這樣的雄企鵝卻不容易。
那只雄企鵝竟然還來與她爭搶。
雌企鵝挺起胸脯,展示自己健壯的身軀。
如此健壯的自己,一定能夠生下最健壯的企鵝蛋,孵出最健壯的小崽子
能夠順利的捕獵凱旋,接替企鵝爸爸的位置,喂養孩子,讓企鵝爸爸得以有空去捕魚進食。
企非白在旁邊饞得流口水。
這雌企鵝快和他一般高了,這么高大的雌企鵝,一定能夠生下最健康的企鵝蛋
他艷羨地看了關凜域一眼,悲傷溢了滿地。
如此好事,怎么就輪不到他呢。
誰知關凜域看也不看看這雌企鵝,只哭笑不得地看著眼饞雌企鵝的企非白。
他心中有了悲涼的猜測。
企非白不會用當初追求自己的那一股韌勁,去追求這些雌企鵝吧。
那一瞬間他心里泛酸,醋意足以淹沒南極洲。
他再次禮貌拒絕那一只向自己展示身材的雌企鵝“非常抱歉,我確實沒有找雌性企鵝的計劃。”
然后他抬著黑色的大腳,搖擺著身體,向企非白走過去。
雌企鵝如此被羞辱,當即怒視企非白。
企非白“”
你怎么對著我生氣
我做錯什么了
我想追求的人也是你呀,這個人在這里胡說八道呢
你可不能生我的氣。
他甚至拿著手中的石頭向著雌企鵝走了兩步,將手中的石頭送上前,對雌企鵝說“他不喜歡你,我喜歡,我追求你”
“你當我老婆,和我一起生蛋吧”
關凜域聽了這句話,頭都要炸了,羽毛下的額角青筋直跳。
他不遠萬里跨越時間和空間來到這里,只為了追尋自己曾經的愛人。
可他的愛人卻在跟別人表白,偏偏他一點競爭力都沒有,因為他是一只雄性,他不會生蛋。
但他的愛人不管是這輩子還是上輩子,對生孩子都格外執著。
關凜域深吸一口氣,想說咱們就算不能生孩子,也可以度過美好的人生,生命的意義不僅僅是傳承。
他還未來得及開口,旁邊那只雌企鵝倒是不樂意了,上下打量了企非白片刻,眼底的嫌棄赤裸裸將企非白刺傷。
她說“你太瘦小了,像你這么弱雞的雄企鵝,就不要來迫害我們雌企鵝了。”
她的話比南極洲凜冽的寒風更加刺骨,企非白遍體鱗傷,一顆心碎得稀爛。
他整只鵝也肉眼可見的佝僂自卑,腦袋也垂了下來,石頭吧嗒一下掉在雪地上,如同他墜落的心。
關凜域看到他這樣子,心臟一緊,一種難以言喻的疼痛,攀上心頭。
這是他放在心尖上寵愛的人,在這個冰冷的世界卻被人這樣傷害。
他生氣企非白去追求其他的雌企鵝,又為企非白打抱不平,心疼他被如此侮辱、諷刺。
他甚至忍不住反駁那只雌企鵝“你怎么能以貌取人身材和體型并不能代表一個人的能力,他只是看著瘦小,可是他身體里卻有無窮大的力量。”
雌企鵝“人是什么”
她已經不耐煩和這只強壯的雄企鵝糾纏,她要趁著求偶季,找到心儀的雄企鵝,一起孕育后代。
“既然你喜歡他,你覺得他有無窮大的力量,那你就和他在一起吧。你們倆我都不要了。”
話落,雌企鵝搖擺著身體,晃晃悠悠走了。
即使有關凜域幫企非白說話,企非白的情緒也沒有好轉太多。
他已經失敗很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