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凜域低聲問他“醒了嗎要不要回去了。”
說話時他胸腔微顫，安安也被他震醒了。
祁非白在他懷里點頭，開口的聲音略顯沙啞“要回去。”
關凜域喉結微動，在他額角親吻“那等你再醒一醒。”
旁邊安安閉著一只眼，另一只眼也是半開闔的狀態，好似因為害羞，不敢看兩個父親恩愛，但又好奇得不行。
過了好一會兒，安安童言無忌“你們不親親嗎”
關凜域輕笑，在他屁股上輕拍了一下。
已經差不多快請教的祁非白臉頰微紅，瞪了安安一眼“小孩子家家的，說這些”
他本來是不害羞的。
他以前當企鵝的時候更不害羞。
可在人類世界被浸染了這么幾年，也學會害臊了。
至少在孩子面前不能和自己的愛人太過親密，是成為人類之后才逐漸建立的一些人生觀念。
他坐直身體，從關凜域懷中離開，抬手輕輕拍了拍臉，一雙眼睛也亮了起來“我們回家吧”
安安搖頭晃腦點頭“我覺得我今天可以把頭發變出來”
這話一落，祁非白立刻站起身，完全等不及“搞快點，搞快點”
關凜域拿著衣服外套，遮住安安，帶著兩人離開。
司機在路上聽祁非白說，要趕時間，加快了車速。
他們風風火火回到關家別墅，
落葉在這個金色的秋季伶仃飄落，一雙快速行走的腳步在其中掀起了一片的旋風，帶起幾片落葉。
兩個人從別墅庭院而過，祁非白眼神里流露出難以抑制的喜悅和興奮。
陽光透過樹梢的縫隙灑在他們身上，讓祁非白看著更是充滿活力。
關夫人見他們如此興奮的歸來，上前迎接他們進入客廳，笑著詢問“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祁非白上前挽著關夫人的手，一邊拖著她往樓上走，一邊湊近她的耳朵，小聲說“媽媽，好消息，安安說他能變出頭發了”
關夫人也是雙眸一亮，就連腳下的步伐也輕快不少。
三人來到祁非白和關凜域的臥室，關上門窗。
臥室燈光亮起，將窗簾緊閉的房間照得如同白晝。
三個人來到妹妹和安安平常玩樂的角落，坐在角落柔軟的地毯上，將安安放在三人中間。
關夫人甚至有些緊張，抬手輕輕摸了摸安安的頭，聲音滿是鼓勵“寶寶，你說你能練出人那個頭發了嗎那脖子以上是不是已經可以完全變成人類的模樣”
安安嚴肅著一張小臉，小黑豆眼睛里滿是肅然“我覺得我可以的。”
然后他憋足了勁，張開兩只小翅膀，翅膀像走路時那
樣向后飛起，甚至翅膀尖都在微微顫抖。
他時而發出低吼的鳴叫聲，用盡全身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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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身上的羽毛開始退化，逐漸露出人類的皮膚。
只是那羽毛推到胸腹的時候便停止了，不過與平常不同的是，他頭上的羽毛仍舊在繼續消失，臉頰脖子變成一片白皙細嫩的人類皮膚。
緊接著，耳朵后面的羽毛也逐漸褪去，然而出現在眾人面前的并非光滑的皮膚，而是柔軟濃密的頭發。
安安是黑色的頭發，頭發顏色十分純正。
直到頭頂上最后一根企鵝羽毛也消失，安安的小腦袋和普通人類也沒有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