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焰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把他當時離開清澄娛樂時的緣由包括臨走前高達飛對他冰冷的話語都向領導講述了一遍,重點在于自己如何如何委屈,又是如何如何堅貞不屈沒有屈服于邪惡勢力,自己的品德是多么多么高貴。
他一通抹黑也不算抹黑吧,反正那是事實,他最多進行了一點藝術處理一通情真意切的表述后,委屈地說
“領導,事情就是這樣的,我明明都已經離開娛樂圈了,那些人還是不肯放過我,我該怎么辦啊”
任焰實在年輕,他出去闖蕩不過18,回來到現在也就22,22歲,在普通人家還是讀書或者剛剛畢業的年紀,從普世的社會閱歷和心理成熟度上來說,還屬于“孩子”的范疇。
加上他嗓音也脆脆嫩嫩的,這一通話聽下去完全是孩子向長輩訴苦的語氣,勞是科領導剛打電話來時還給自己做心理建設說對面是一個成熟的社會單位老板,被他這么一通委屈抱下來,心理上也不由地把對方代入了晚輩身份。
“原來是這個樣子,那個張義純同志是有點過分了。”
“對啊,領導,這個事情我著實有些搞不定了,我倒是不怕別人誤會,就是我以后還要在村里,市里發展,希望村里的大家還是市里領導不要誤會,我真的沒有做壞事。”
“我明白了,既然你沒有做錯事,那你就放寬心,其他同志也看到了你幫助村民賣蜂蜜的事,這事你做的很好”
領導安慰了任焰一番,最后掛斷了電話。
放下電話后,科領導看向身邊的秘書,感嘆道
“任焰同志是受了委屈啊。”
那個叫張義純的的確是過分了。
“任焰以前在的公司叫什么來著”
秘書回答道“清澄娛樂。”
“清澄娛樂是吧”
另一頭,張義純也回到了公司,他在路上憋了一肚子氣,在走廊看到迎面過來的高達飛時,冷哼了一聲。
高達飛瞇了瞇眼,張義純仗著自己的叔叔是公司高層,在公司里面胡作非為無法無天,也從來沒把高達飛放在眼里,反而把他當個下人使喚,高達飛早看他不順眼了,這回他吃了癟,高達飛還覺得很高興。
整了整心緒,高達飛臉上堆出笑容
“義純啊,張董要見你,你待會去趟他辦公室唄。”
“知道了。”
張義純把手一甩,就徑直走過,高達飛盯著他的背影,默默罵了一句
呸,什么東西
放下東西后,張義純就去了他叔叔的辦公室,他在外人面前裝腔作勢,到了他叔叔面前卻裝得乖覺,揣著笑走近。
“叔”
座椅上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撇了他一眼
“你最近是不是又惹事了”
“不是,叔,你怎么每次叫我來都說這話,我哪有這么多事情可以
惹。”
“時言的事難道不是你做的”
“那也是他活該。”張義純渾然不在意地說
“誰讓他先找我麻煩的。”
“是么”
張董對他這個侄子是了解的,他的話,屁話都不要信。
“我叫你過來不是想聽你和他之間的恩怨情仇,我不管你們有什么仇怨,現在開始,你不準找他麻煩。”
“為什么啊叔”張義純激動道
“他一個小小的農村工廠的老板,難道我們還怕了他不成”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你就非要這個時候這么大張旗鼓地找他麻煩么”
張董看著自己不爭氣的侄子,一臉恨鐵不成鋼地說
“你好歹等到風頭過了,等他的熱度降了下來,不要凡事都往熱搜上送,你暗地里搞他不就好了么,非要全國觀眾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