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頭,眼神關切“雁歸,可還好”
見她這副模樣,蘇言溪也不忍心繼續裝著了,畢竟是小孩子的母親,她從袖口里也掏了個銀票出來,南寂煙的神色又微微變了變。
蘇言溪沒發現,繼續說“這幾日我帶著雁歸在認識永豐的銀兩。”
她還忍不住教了小朋友一些簡單的算術,南雁歸拿著這幾張銀票翻來覆去的算,甚至算著算著就睡著了。
她伸出手指,指著上濡濕的痕跡,嘴角勾起一抹極小的弧度,提醒道“上面濕漉漉的是她的口水。”
蘇言溪隔著氈帽看向南寂煙的臉。
她只是小朋友的姑姑都沒嫌棄小朋友的口水,南寂煙作為她的母親,更應該不會嫌棄吧
又真誠的夸獎“挺聰明的。不愧是你,不愧是本世子的孩子。”
南寂煙沒注意到她語句里明顯的停頓,略微垂眸,看向那幾張銀票。
她之前教過南雁歸認識一些簡單的字。
即便在大梵寺用錢的地方很少,她也教過其基本的銀錢知識,還會讓她自己出去買一些糖葫蘆的小吃。銀錢,南雁歸自然是會用的。
但永豐與魏倉從字到銀票都不太相同,她之前教的知識基本等于白教。
南雁歸又體弱,她不敢一下子教的太多,每次都只講一點點,導致同樣的知識,南雁歸的進度比她小時候慢上許多。
也不知多久才會適應永豐的生活
見南寂煙沒什么動作,蘇言溪沒想到緣由,又將銀票往南寂煙的面前推了推,道“出來的匆忙,除了這個我沒帶其他的小孩子的東西。”
她是臨時出來辦事的,回府途中得知南寂煙和三皇子在酒樓一敘,她左思右想實在是不想讓南雁歸將來會有喊三皇子爹的機會。
她那該死的哥哥,除了對自己狠一些,在其他方面確實比三皇子強上不少。
她指了指南寂煙的茶杯“你可用過了”
南寂煙
她知蘇言溪拿這東西的用途。
解毒。
據書上記載,永豐并不像她們國家一樣,那般重視男女大妨,那日可理解為他是蠱毒發作的無奈之舉。
今日,光天化日之下,他又理智清明,竟還說的出這般無恥的話
她沉下聲“世子,這于理不合。”
蘇言溪“怎么才能于理合”
這幾日她也想通了,其實她和女主也沒必要這般針鋒相對的,她把人帶回去,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時不時的借她的茶杯之類的東西用用,也不算過分。
至于她和男主該虐虐,該恩愛恩愛,那不是她一個被淹死的炮灰該操心的事情。
而且她也提前問了,南寂煙生氣該怎么辦的事情。
她想的是只要自己不把南雁歸弄死,左右會留一條命在。
南雁歸還處在時時刻刻想黏著南寂煙的時期,蘇言溪就沒忍住,問她“雁歸,如果你惹娘親生氣的話,你會怎么辦”
南雁歸“娘親不生我的氣。”
她娘親脾氣好,不會像小虎娘那般兇的罵人,每次小虎娘罵人,娘親都會緊緊的捂著她的耳朵。
蘇言溪拖著下巴問“小虎娘罵什么”
“罵我是野種。”南雁歸小心翼翼的“爹爹,野種是什么”
娘親不告訴她什么是野種,只說她不是野種,只是生的特殊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