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溪帶著南雁歸走后,南寂煙就被南義正叫到了房間里。
南義正說“你和蘇言溪到底是怎么回事”
派到兩人身邊的下人來向他報告過了,那粗俗的壽昌王世子和他女兒不像是只見過一兩次的模樣,他女兒更是和那個孩子感情甚篤,默契非常。
他雖已五年沒見過女兒了,可也知女兒的性子。見她這般感情流露,一個大膽的想法就冒出來了。
難不成那孩子就是他女兒在外面生下來的孩子
壽昌王世子就是那個近乎毀了他女兒一生的臭小子
他越想越覺得是這樣,不然他一個世子,放著郡主,公主不娶,娶他已生下孩子的女兒
南寂煙跪在地上,背部挺直,垂下眼眸,神色溫潤卻透著絲絲倔強,道“女兒不孝。雁歸她確實是我生下來的孩子。”
“你你你,放肆大逆不道。”南義正氣的臉紅脖子粗“我問你,當時你知不知道他是永豐的王室子弟,他一個別國的王室子弟來為魏倉是為何事你竟然還和他”
他氣得甩了甩袖子,怒斥道“還不告訴我他的名字,甚至給他生孩子煙兒,我教你的家國大義到哪里去了”
他們南家世代忠良,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聞言,南寂煙挺直的背部微微彎曲,長而翹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她低下頭來,再次道“女兒不孝,請父親責罰。”
“你”南義正冷哼一聲“煙兒,你還是不說你們兩個是如何私相授受的是吧”
他氣得在書房走了兩步“今夜你去給我跪祠堂反省。反省好了再出來。”
“孩兒領命。”
當晚,南寂煙就被罰跪在了家里的祠堂。
林采荷是從小跟著南寂煙長大的,她姐小姐身體早前還算健康,可自從生了小小姐身體大不如從前,在大梵寺又沒有上好的藥材補著,小姐的身體就變得愈發的差了。
她跑去向老爺求情,哭哭啼啼道“老爺,小姐自從生了小小姐后,身體大不如從前,受不得凍的,小姐已經跪了兩個時辰了,再跪下去,小姐會受傷的。”
南義正坐在書房的椅子,摸了摸自己的銀色胡須,道“采荷,我問你,小姐之前認不認識永豐的世子”
林采荷如實道“老爺,世子和小姐應該是認識的。”不然小姐也不會從來都沒有厭恨過世子。
南義正更生氣了“那她還有臉過來讓你來求情她身為魏倉的官員子女,怎能和,怎能和”永豐的人私相授受
他一甩袖子“罰她一晚上讓她長長記性。”
林采荷沒了辦法,她走到祠堂,跟著南寂煙跪了下來。夜里天涼,只不過這么一會兒,她家小姐的身體就已經變得冰冰涼涼的了,再這么跪下去真的會出事的。
突然間,林采荷想到了小姐身邊的那幾個暗衛。
上次小姐和小小姐遇到刺殺,那些黑衣人就出來將人救了,又是那位的暗衛。
她走投無路,只能試上一試了。
收到暗衛的消息的時候,蘇言溪正在給南雁歸讀睡前故事,這幾天她將之前看過的童話故事用魏倉這邊的語言寫了下來,晚上給南雁歸念,白天讓她照著上面的字學習學習。
林夕突然進來,將情況簡單的給蘇言溪說了一遍,又道“我雖沒有給她把過脈,不過看她面相也知她身體不太好,這樣的天氣跪上一夜,普通人都得風寒,何況是她了。”
她替半真半假的說道“她那情況,要是得了風寒沒個十天半個好不了,能不能活著去永豐都是個問題。好不容易才找了孩子她爹,馬上就要香消玉殞了。”
“你就要當個老鰥夫了。”林夕笑道。
蘇言溪“”
不是她
是她哥哥好嘛。
她最多就是不忍心乖巧的小朋友沒了娘而已。
南府和世子臨時的府邸距離并不遠,只不過半個時辰,蘇言溪就過來了。
她穿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左右看過沒人之后,將門推開了。
抬眼就看見跪在一堆牌外前的南寂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