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寂煙感受到了她的善意,她點了一下頭“王姨,我知道的。”
她順從的穿上了喜服,帶上鳳冠,然后戴上了大紅色的蓋頭遮住嬌俏的容顏。
林采荷知道這一路來,南寂煙走的有多么不容易,一時間竟然落下淚來。
嘶啞的聲音,喊道“小姐。”
南寂煙被她感染的眼眶也微微泛紅,她也知道她這一出門,再回魏倉的機會怕是沒有了。
蘇言溪本身是世子,身邊又跟著五皇子,南義正也不敢繼續說些奚落蘇言溪的話,揮了揮讓他們進去了。
蘇言溪望著自己曾經夜探過來的閨房,一時間有些愣神,林夕輕捅了她一下,她才反應過來,不輕不重的將門踹開,跟著的幾個仆人向屋里的侍女送了銀票,才得了她們幾句吉祥話。
蘇言溪抬眼就見到身穿紅衣的南雁歸,她向前走了幾步,拱手彎腰,隨即將紅綢緞遞給了南雁歸。
感受到手附近有東西在搖晃,南寂煙伸手將花球攥到了手里,站起身來,頗為順從的跟著蘇言溪出去。
蘇言溪走的緩慢又穩定,時不時的還會提醒南寂煙小心腳下的臺階。
其實,南寂煙并不是一點都看不見,但聽到蘇言溪還算關心的話語,她還是心里微微放松了一些。
蘇言溪小心翼翼的將人領在了花轎里,她和藏在角落的小朋友對視了一眼,放下了轎簾,翻身下馬,向南義正拱手告別,停下來的喜樂再次揚了起來。
南寂煙輕輕嘆了一口氣。
她心知在大梵寺時雖也不能回南府,可終究有個念想,可這一去永豐,她怕是再也難以回到魏倉,與父親恐怕也是今生最后一面了。
眼淚幾乎是瞬間就模糊了眼眶。
“娘親。”
脆生生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南寂煙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她微微抬了抬頭卻沒有說話。
見娘親不理自己,南雁歸有些委屈,可聽爹爹說娘親坐上轎子后,今后就不能見到娘親的爹爹了,她的娘親會感到難過。
她往前走了幾步,用自己的爪子碰上了南寂煙的腿,繼續奶聲奶氣道“娘親,我是雁歸。”
這回南寂煙聽清楚了,她微微吸了吸鼻子,隔著紅蓋頭看向那人,確實是她的女兒南雁歸。
是蘇言溪將孩子藏在花轎里的嗎
南寂煙知這于理不合,心里卻遏制不住的歡喜,她伸出手試圖將頭上的紅蓋頭摘下去卻被胖乎乎的一只手給攔住了。
南雁歸站起來,踮著腳尖道“娘親,不可以摘紅布。”
她回想了好一會兒才想到翠桃的話,她道“我聽翠桃姨姨說成親的新娘子要到了家里才能摘。”
南雁歸用手摸了摸紅布,向爹爹鼓勵她那般,她突然道“娘親,再堅持一會兒,我相信你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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