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蘇言溪有些泄氣。
即便她皇兄已經開始布局了,但可以想見的是,女子為官的道路必定是充滿荊棘的。南寂煙不愿意南雁歸去冒險,她也可以理解。
她道“還有一件事,雁歸看不慣我兇你”
南寂煙眼睛里染上了些許的惶恐,聲音都在微微顫抖“郎君,雁歸只是一個孩子,她還不能明辨是非。”
她擔憂南雁歸在無意中惹了蘇言溪生氣,以至于對南雁歸做出什么事情。
蘇言溪
看樣子,她是真的很害怕她了。
“你不用擔心,她是個小孩子,還是我的小孩,我當然不會和她生氣。”
蘇言溪輕嘆了一口氣,她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娘親說的對,再怎么說,她將南寂煙的事情也想的太簡單了些,以南寂煙的性格,讓她改名換姓可能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何況是在嫁給她之后,再嫁給蘇言洄了
南寂煙覺得莫名其妙,她也坐了起來,道“朗君可是要喝水”
“不用。”
蘇言溪黑眸沉沉的盯著她看,她調整了一下姿勢跪在了南寂煙的面前。
語氣誠懇道“南姑娘,今天是我語氣不好,對不起。”
南寂煙的心臟怦怦跳起來,伸手就要去扶蘇言溪。
她怎么能跪自己
于公,她是世子,而自己嚴格說起來,身上并無品級。
于私,她是夫君,而自己是她的娘子,怎么會有夫君跪拜娘子的事情
于理不合都是輕的,她這是大逆不道
她緊張的手指都帶上了些許的冰涼,冷意透過衣服傳到了皮膚上。
蘇言溪眨巴了兩下眼睛,她也反應過來自己將南寂煙嚇了個不輕。
無奈之下,她伸手抱住了南寂煙盈盈一握的細腰。南寂煙身上極淡的香氣瞬間襲滿了她的鼻尖,安靜又平和的氣味。
她溫聲道“這是夫妻情趣,不用害怕。”
被抱在懷里的南寂煙,身體瞬間僵住,垂在身側的指尖動了動,輕咬下唇,皙白的皮膚下,青紫色的筋骨微起。
她早就想過了,她不該也不能拒絕蘇言溪的親密
然她卻未曾想到,一國世子,在床上竟然如此的孟浪,連“夫妻情趣”這種勾欄瓦舍里的粗鄙之語都能說的這般如常。
她的耳尖不受控制似的紅了些許。
害羞有,惱怒更多
她又不是勾欄瓦舍里以色侍人的女子,但好像也差不多了多少。
南寂煙的眼眶微紅,帶著盈盈的水光。
感受到懷里人的緩和,蘇言溪才又輕輕的拍了拍南寂煙的后背,安慰道“不用緊張,你是我的妻子,沒有人會對我們的閨房之事感興趣的。”
“而且下跪的事情還是雁歸告訴我的。”她勾了勾唇角“我覺得雁歸說的有道理,你跪我那么多次,我跪你一次也沒什么的。”
南寂煙神色復雜的看了她一
眼。
她現在知道了,蘇言溪不僅心思深沉,她還離經叛道,絲毫不把禮儀放在眼里。
只是莫名的,她好像沒有那么害怕蘇言溪了。
再怎么說,蘇言溪能為了南雁歸向自己下跪道歉,這就已經說明很多問題了。
南雁歸在她的心里,地位很重。
即便是自己,蘇言溪也愛屋及烏,對自己有幾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