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溪“那就好。”
說完話,
南雁歸結束了晨練,滿臉帶著汗水就過來了。
小臉紅撲撲的“娘親,爹爹。”她小鼻子皺了皺“娘親生病了嗎我聞到了藥的味道。”
她也從小吃藥,自然知道聞的出來是藥。
蘇言溪將她抱起來“不是藥。就像林深師傅讓你多吃一點,長得壯壯的,你娘親吃的也都是讓身體更加健康的東西。”
南雁歸不太相信,看向南寂煙“是真的嗎娘親”
南寂煙點了點頭,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是真的。”
蘇言溪心里還記掛著事,早上只吃了一個薄薄的餅子,喝了小半碗粥。
陪她們用過早膳后,蘇言溪去了書房,將楚云袖的卷宗拿出來看,還未看到一半,林夕就過來了。
她順手就將一封信放到了蘇言溪的桌子上,解釋道“是魏倉的信,你看過之后再給世子妃,還是直接給她”
蘇言溪拿著信封看了看,道“翠桃,把世子妃請過來一下。”
很快,南寂煙就過來了,林夕稍一琢磨,自己從房間里出去了,還貼心的拉上了房間門。
“郎君,找妾過來可有事”
“這個。”蘇言溪將信封遞給她,道“魏倉到永豐這條路上,有一段遇了大雪,路上很難走,所以這么晚才會到。”
南寂煙怔了一下,眉眼間染上一絲緋色,語氣里多少帶上了些許的真心實意,道“謝謝郎君。”
她并未拿回房間去看,仔細打量了一下信封,信封還完好無損,想來是蘇言溪相信她,并沒有在中途打開,她心底突然生出了一絲感激。
南寂煙將信拿了出來看,臉上的笑意很快就逐漸消失了。
蘇言溪注意到了,疑惑道“怎么了是岳父大人出事了嗎”
雖然她不是很喜歡那個老頭,但鑒于他于南寂煙有生養之恩,她還是很尊敬他的。
“沒有。”南寂煙搖了搖頭,她將信遞給蘇言溪,聲音很平靜“是父親在為弟弟的事情奔走,問妾知不知道詳情。”
其實這只是最基礎的意思,南義正是文官,更是玩弄文字的好手,將真實意圖藏在信封里并不是一件難事,即便將信交由永豐的人查看,他們也只能看到這表面的意思,何況是只簡單的學了一些魏倉字的蘇言溪了。
他的意思是想讓自己多少透露些永豐的軍事機密,尤其是永豐邊疆的安防圖。
提到這個,蘇言溪就有些抱歉,她理解“這事啊,岳父大人難過也是正常,你多多寬慰一些吧。”
南寂煙突然有些羞愧,蘇言溪這般信任她,她卻被父親教導著該如何竊取機密。
明明她的處境是因為蘇言溪才好上許多,永豐又沒有主動挑起過戰事,而且以魏倉現在的情況來看,皇帝年邁
,
皇子又在爭權奪利,
內部虧空嚴重。永豐皇帝卻年少有為,即便是得了安防圖,也只會贏得剛開始的勝利而已。
她緊抿了一下唇,道“郎君,妾還是等再過些日子,父親接受了這件事,妾再給她回信吧。”
“也好。順便幫我也問一聲好。”蘇言溪點了點頭,她的眉間還帶著一縷憂愁。
即便她沒有做什么,南寂煙也有些過意不去,她道“郎君,可有什么煩心的事嗎”
蘇言溪稍一思量,將林夕叫了進來,道“我和林夕準備幫楚云袖,也就是楚遠昭的妹妹在軍中立威,好將她當做南疆的主帥。”
“我原本想的是我和林夕在軍中多少有點威望,可以和她比試一場,至少讓禁軍知道她的實力,可南疆并不是都城,條件更為復雜,即便楚云袖在軍中有了威望,想來到南疆也并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