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洄去換了王府的常服,南寂煙淡淡的瞥了一眼,即便身上的衣服也和蘇言溪也有幾分相似,但總體來說分辨出來并不是難事,并不像蘇言溪說的那般困難。
即便是四歲的南雁歸
,都能分辨的出來她的爹爹是誰,何況是她了。
譚敏之安排了一起吃飯,道“言溪今日何時回來他哥哥身體剛好,一家人最好能一起吃頓飯”
南寂煙聲音恭謹,道“郎君今日去了軍營,來了消息說會晚歸。”
“這樣啊,那明日也是一樣的。”譚敏之擺了擺手“我們先吃飯吧。”
一頓晚餐,南寂煙吃的十分疲憊,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婆婆更想讓南雁歸和蘇言洄交好,而不是蘇言溪。
蘇言洄也時不時的向她投來打量的目光,即便蘇言溪行事再不羈,她也甚少用這種目光看自己。
吃完飯后,南寂煙一南雁歸困了為由,先從餐桌上離開了,即便這有些失禮,可蘇言溪多次提醒她不要和蘇言洄交好,她也只算是聽了郎君的叮囑。
南雁歸不太高興,聲音糯糯的卻帶上了些許的氣音,固執道“娘親,我和爹爹長得像,和他長得不像。”
她用手抓了抓自己的臉,之前她還為自己和蘇言溪長得相像而高興,現在卻覺得和大伯父長得也有點相像就有點生氣。
南寂煙寬慰她“嗯,你還是更像爹爹一些,你不喜歡他的話,以后娘親會少讓你見他的。”
既然蘇言溪和蘇言洄關系這般不好,南雁歸不見蘇言洄也不算是難事。
哄著南雁歸睡下了之后,南寂煙坐在主房里椅子上,手上的書籍許久都未曾翻上一頁,卻時不時的透過窗口的小縫隙往外面看去,從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可以第一時間看到蘇言溪回來。
之前或許是因為蘇言溪的身份,她才不得不等著蘇言溪回來,這次卻覺得看不到蘇言溪,心里便覺得很慌張。
突然間,她聽到了不知道什么東西的叫聲。
林采荷推了房間進來,道“世子妃,是世子回來了,回來的時候帶了許多野雞,野兔子之類的。”
正說著,蘇言溪就走進了院子,看著很高興的模樣,剛想推門進去,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裝束,她身上泥土和雪混合在一起,即便是黑色的褲子,看過去也是臟的不行。
南寂煙肯定又會嫌棄她,她轉了身,準備去隔壁洗個澡,換個衣服再過來。
南寂煙卻突然開了門,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黑色官服的褲腿已然是一片臟污,兩只袖子被她卷起來一些,用布條固定住,露出一小節白皙的手臂。
她輕聲道“郎君。你這是”
明明是平日里聽慣了的稱呼,今日聽在耳朵里卻覺得分外的纏綿悱惻,蘇言溪的耳朵瞬間紅了一些,道“沒什么,和林夕她們去打獵去了,抓了幾只野雞回來。”
南寂煙的食補不需要人參,燕窩之類的東西,反倒需要野雞,野兔子這些山上的東西,現在是冬天,這些東西并不好找。
好在她和林夕,楚云袖都是射箭的好手,還是弄回來了一些,平日里也只需要和山里的獵戶溝通好就行。
只是蘇言溪想著,自己弄回來的東西會更有誠意一些。
“辛苦了。”南寂煙顯然也知道自己需要用這些東西食補,她眼睛里流露出感激的謝意。“郎君。”
南寂煙讓開位置“郎君還是先進來吧。以免著涼。”
蘇言溪眨巴了兩下眼睛,伸出腿又伸了回來,道“我還是去換個衣服再過來吧,身上的味道比較重。”
她也不等南寂煙反應,瞬間就從南寂煙的面前消失了。
南寂煙
她都不知道蘇言溪是否已經得知蘇言洄已經回來了的事情。
蘇言溪很快就洗好了澡,換了件干凈的衣服,又確定自己身上沒有異味后,她才喜滋滋的推開了房間門,進來了。
見到南寂煙的一瞬間,蘇言溪卻又隱隱的覺得今日的南寂煙有些奇怪,她道“你是不是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