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清楚,那天到底是我,還是蘇言洄”
南寂煙心神激蕩,淚眼模糊了視線,身上卻莫名來的聲音在蠱惑著她,看吧,南寂煙,仔細看看那個人到底是誰
唇間被咬出了一層血,身影卻漸漸清晰,赫然是蘇言溪
“寂煙寂煙”蘇言溪沒特意改變自己的聲線,還是自己的女聲,見南寂煙睜開了眼睛,她道“做噩夢了嗎”
夢中人的臉頰突然出現在眼前,南寂煙一時間心神恍惚,但很快瞳孔就有了焦距,她微微推拒了一下蘇言溪的肩膀。
蘇言溪順從的退開。
南寂煙偏頭看向一旁,卻未見到原本正睡在她旁邊的南雁歸,神色中閃過一絲迷茫。
蘇言溪說“我見你在做噩夢,雁歸又睡
的熟,我就把她抱到隔壁睡去了。”
那就意味著房間里只有她們兩個人。
南寂煙嗯了一聲,用手帕擦了擦自己額間的汗,低頭的瞬間卻又不可抑制的想到了夢中的最后的一個情境中。
她對那日的記憶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清晰,甚至連蘇言溪動情的雙眼都看的清清楚楚。
是蘇言溪確實是那個人,還是在她心中,她無比希望那天那樣對她的是蘇言溪,以至反應到了夢中。
蘇言溪端了一杯溫茶過來,道“夢中都是相反的,不用過于擔憂。”
相反嗎
南寂煙小口的喝了溫茶,卻隱隱的覺得不太對勁。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郎君,你先出去吧,妾換個衣服。”
明明是和平時差不多的語氣,蘇言溪卻從中聽出了幾分疏離,蘇言溪對此早有所準備,視線愈發的溫和起來,道“好,我這就出去。”
南寂煙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蘇言溪,換衣服的時間長了一些,然再長依舊有不得不面對的時候。
她出去時,蘇言溪正在小口小口的喝茶,見她過來,眼睛倏的亮了一瞬,情真意切,這般模樣,南寂煙想自己竟然從來沒有想過蘇言溪是個女子。
南寂煙坐在了蘇言溪的對面,神色舒淡“郎君找妾有何事”
蘇言溪臉一紅,徑直道“就想你了,想過來見你。”
南寂煙頓時怔住,她沒想到蘇言溪會說出這般直白的話語,以往她以為蘇言溪是個男子,行事雖不羈卻也慢慢習慣了,可沒想到蘇言溪暴露自己是個女子的身份后,不僅沒有半分的收斂,還更加
她被一下子打斷了思路,怔怔的看著蘇言溪,說不出話來。臉上瞬間紅了些許,不知是惱還是羞的。
“昨天沒有好好的道歉,騙了你很多。”蘇言溪低下頭,語氣很羞愧。
說起來,她好像一直在向南寂煙道歉,她總是會讓南寂煙傷心難過。
南寂煙靜靜的聽著,心臟輕顫了一下。當她得知蘇言溪是女子時,她便對蘇言溪將她娶回來的原因產生了疑惑。
南雁歸不是她的孩子,她自然不用負責。若說是為了蘇家血脈之類的原因,以蘇言溪的行為處事,她也不根本會在乎。
即便蘇言溪作為世子,需要用婚事來遮掩自己的女子身份,可魏倉和永豐兩國聯姻的事情,舉國皆知,大可不必選中她這個已經生過孩子的女人了。
那就只能是憐憫她和南雁歸。
這樣說來,蘇言溪即便是騙她,她也沒有那個立場去指責蘇言溪。
南寂煙垂下眉眼,道“郎君,多慮了。”
“呃,我不太想這個答案。”蘇言溪試探著離南寂煙更近了一些,小聲商量道“我知道你愿意,肯定也是有多方的考量,但我不是。”
“我是真的喜歡你的,就像女子會喜歡男子那樣,雖然你不是男子,但我就是”很喜歡嘛。
南寂煙打斷她,低聲呵斥
“你這是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