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后,蘇言溪抬腳就要走,卻被林采荷突然攔住。
眼眶紅紅,道“世子,奴婢不知道您和小姐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可小姐生病了,您既能在外面待這么長時間,為何不能多陪小姐一會兒,小姐一定很想你陪著。”
若是以前,林采荷斷然沒有這個膽子敢和蘇言溪這般說話,可蘇言溪在外面待了這么久是事實,蘇言溪和南寂煙的感情又不似沒有一絲感情,她便斗膽將心里話都說出來了。
蘇言溪聽著,微微挑了挑眉,林采荷是南寂煙的貼身侍女,某種程度上來說比她都要更了解南寂煙,聽她這樣說,蘇言溪也自然起了留下來的心思。
也或許她早就有這個心,只是沒有足夠的理由罷了,林采荷成功的給了她留下來的理由。
“既這樣,我便留下來吧。”蘇言溪點了點頭“那沒有事情,你就去休息吧。”
林采荷福了福禮“奴婢知道,奴婢這就下去。”
蘇言溪站在門口又站了一會兒,她才推了門進去,南寂煙已經凈了面,躺在床上,似又要睡過去了。
蘇言溪背對著她,從衣柜里拿了套干凈的睡衣,道“本世子的事情辦完了,過來休息。”
她還是怕南寂煙拒絕。
南寂煙看著她的背影,微微怔了一下,又很快的反應了過來。
可她生病了,風寒會
傳染,蘇言溪是女子且身體也并不是很好,過了病氣于她,再加上蠱毒發作,怕是更難熬了。
言辭懇切“郎君,妾身體不適,不能侍寢。”
蘇言溪“”
她抿了一下唇,依舊背對著她,道“本世子就喜歡睡病美人。”
南寂煙漸漸的已經學會了辨別蘇言溪言不由衷的話,知她心意已決便不再勸。
而且,她心底里或許,還是希望蘇言溪留下來的。
蘇言溪脫了鞋襪,換上干凈的褻衣,又怕她嫌棄,道“我來時洗過澡了。”
“嗯。”南寂煙淡淡的應了一聲。
蘇言溪翻身上床,咬了咬貝齒,手指握成掌,飛快的搭在了南寂煙的腰上,閉上眼睛。
迅速道“睡覺吧。”
南寂煙的睫毛微微顫了一下,感受著自己腰間的力度,好似一切都變回了原樣。
她和蘇言溪沒有爭吵,也沒有鬧到互相不想見面的地步。
南寂煙還在病中,即便精神還算的上好,身體卻已經累極了,疲憊的陷入了沉睡中。
蘇言溪倒是很精神,睜著眼睛看著頭頂,想和南寂煙分開一段時間的想法只堅持了三天,她便潰不成軍,不知該怎么辦了。
感情之事,強求不得,可只要她的身不要她的心,她又實在沒有那么卑鄙,看不得南寂煙委屈自己和自己親密,還真是一個挺難的題。
不知過了多久,蘇言溪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聽到寅時的打更時,南寂煙被驚醒了,她喉嚨很干,想起來喝水。
剛一動作,她就想到蘇言溪還睡在她旁邊了,南寂煙放輕了動作,從床上下去,取了一杯溫水喝完。
喝完后,南寂煙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已經不再燙了,身上也似恢復了過來,一片輕松自在。
風寒大約是好了,南寂煙這般想到。
掀開白紗帳時,南寂煙下意識的看向蘇言溪的臉,只見她的眉緊緊的蹙著,鼻尖冒著細汗,臉色泛紅,像是做了噩夢。
但確實是更像是蠱毒發作了。
怪不得蘇言溪沒有像以往那般,緊緊的抱著她的身體,以至于她可以輕易的從床榻上下來喝水。
南寂煙緊張的皺起了眉,手都在微微顫抖,她輕輕的碰了碰蘇言溪的身體。
溫聲呼喊“郎君。”
蘇言溪只覺得全身熱的發燙,心口處又很疼,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睜眼便看見南寂煙用擔憂的目光看著她。
“郎君。”南寂煙不太確定“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