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喝了口酒,道“黑兄,我也不瞞你說,我這輩子只有家里那一位,我之前找大師算過了,她是我的天命之女,有了她在,我才能長命百歲。”
“你還沒見過我孩子,長得和我可像了。再娶一個,大師說我會折壽。”
“這么嚴重”黑木大吃一驚,草原人信奉真神,對這種事情信的不得了。當下他就歇了這個心思,畢竟他只想和蘇言溪結親家,并不想要了蘇言溪的命。
蘇言溪輕嘆一聲“是啊。”
黑木憐憫的看了蘇言溪一眼,舉起酒杯敬她“那真是辛苦蘇兄弟了。一輩子只有一個姑娘,萬一長得丑了些,蘇兄弟不是得郁悶死。”
蘇言溪與他碰杯,道“也沒啥辛苦的。不過圣主既然有聯姻的打算,又不想嫁入皇宮,我可以替侄女挑挑宗室里其他的人,定為侄女找個如意郎君。”
黑木搖頭道“那不用。”
“男人摻和這種事情干什么,這種事情還是交給我那侄子煩惱吧,到時候你替老黑我掌掌眼,以后也請你對我這侄女多多照顧一些。”
蘇言溪應了一聲“這是自然,請黑兄放心。”
與黑木喝到了大半夜,蘇言溪才和黑木告別回了府。
她來時是騎馬而來,只是這會兒到了宵禁的時間,城中禁馬,她只能坐在轎子上走著,還沒上轎就見到一個眼熟的侍女,她出來向來不帶侍女。
蘇言溪的心提起來了些許,道“你怎么來了可是府里出事情了”
莫不是南寂煙出事了,還是南雁歸生病了
蘇言溪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
侍女道“回世子,是世子妃說天氣涼,讓奴婢送件披風來。”
蘇言溪將披風拿了過來,是一件黑色的披風,上面繡著幾朵蓮花,一看就是南寂煙親手繡制而成。
她點了點頭。
蘇言溪大約能猜測到是南寂煙提醒她小心一些,她用手摸了摸披風,嘴角揚起了了一個弧度。
回到府上時,已經過了子時,蘇言溪頓住去南寂煙院子的步伐。
她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這不洗個把時辰,味道根本消散不了。
她也實在是困了,腦袋暈暈乎乎的,想了想,她還是不過去惹人嫌棄了。
蘇言溪將披風小心翼翼的疊好,放了起來。
她喝了酒,只簡單的洗了一下就昏睡過去了,蘇言淙知道她在干什么,索性免了她一天的早朝。
南寂煙躺在床上閉眼許久,也并未睡著。
派出去的侍女小聲的將情況和林采荷說了一遍,南寂煙隱隱約約的只能聽個大概出來。
聽到蘇言溪回了自己的院子,南寂煙便很快想到了上次蘇言溪當著她的面做的事情,但能安然無恙的回到自己的院子,可見她還有理智,也控制的住。
翌日,蘇言溪早晨喝了幾口稀粥,又睡了過去,一直睡到下午才堪堪醒了過來,簡單收拾后,走到外間,她便聽到侍女翠桃的聲音。
翠桃提高了聲音“世子,早晨世子妃來過了。可能是有事找您”
蘇言溪頓時露出開心的神情“她現在在何處”
“世子妃現在在書房。”
“書房”蘇言溪應了一聲,又照著鏡子看了一會兒,確定自己沒有變丑后,才去的書房。
南寂煙正在書房里看書,只是神色看著不太好。
蘇言溪進來時,遠遠的打量了她一眼,奇怪道“怎么了”
瑩白如玉的臉上染著幾分薄紅,倒像是自己欺負她了
天地可鑒,她只是想了一下,根本都還沒有行動呢。
南寂煙看看她的眉眼,再低頭看看手里的書,難以啟齒道“你你便是從這里得知那些的”
“什么”蘇言溪沒太懂,走進去看了一眼,只見南寂煙手里的書,乃是她變態的皇兄送她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