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做了世子,還是最受皇上喜歡的“弟弟”,越是喜歡,到時東窗事發,皇上感受到的欺騙感就會越深,也會更生氣。
南寂煙懂得這個道理。
她的心提了起來“皇上可有懷疑”
“皇兄不曾懷疑。”蘇言溪搖了搖頭“小時候,皇兄在岸邊看護過我洗澡,她一直堅信不疑的認為我是男孩子。”
南寂煙
蘇言溪看向南寂煙,心中的決定又堅定了幾分。
短短時間內,賽娜和黑丹都對她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被蘇言淙看出來也就罷了,若是被這兩人掌握了證據,即便是蘇言淙也不好保下她,
她想遠離京都,去壽昌王的封地。
到了那邊,哪怕有人看出她的身份,根據她的猜測,蘇言淙估計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會過于追究,甚至將此事瞞下來。
蘇言溪突然開了口“等此事結束了,我們去登陽城吧登陽城說起來還有塊地和魏倉接壤。”
南寂煙不太明白,聽蘇言溪講過緣由之后,她也有些意動,或許條件艱苦了些,但山高皇帝遠,蘇言溪的性命,至少可保證安然無恙。
她點點了頭“好。”
吃過早飯,南寂煙帶著南雁歸去了黑映暫住的地方,自從黑映的禁閉解除后,她便又自己找了處清幽的地方,獨自居住。
黑映“南姐姐,雁歸,一路上來辛苦了。”
不等南寂煙答,南雁歸倒是搶了先道“不辛苦,做轎子來的,我家離這里也很近。”
黑映笑笑“雁歸,你的嘴倒是越來越甜了。”
南寂煙也笑著看了看南雁歸,半年前,她是絕對想不到南雁歸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只能說,不愧是蘇言溪的孩子,甜言蜜語,張口就來。
黑映被關了幾天禁閉,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圈,精神看著卻是極好的。
南寂煙坐下來品茶,道“含胭姑娘還沒有來嗎”
黑映搖了搖頭“含胭昨日喝了酒,說會晚點來。”
提到喝酒,黑映便連忙道了兩聲謝“若不是南姐姐讓世子出手相助,此事斷不會解決的這般容易。”
看著情真意切的黑映,南寂煙有些受之有愧,此事她參與的較少,全是蘇言溪和含胭的交情,才讓蘇言溪如此相幫。
但她又不能將實情全盤托出,只能道“舉手之勞,公主不用過于在意。”
南寂煙說的這般簡單,黑映卻知道其中必是困難重重,拿了塊黑色的瓶子出來,道“南姐姐,這是送您的謝禮。”
南寂煙眸子中閃過疑惑“這是”
黑映看了看正在安靜吃水果的南雁歸,
不好直言,
只能湊近了南寂煙的耳朵。
輕聲道“這是讓姐姐給雁歸生幾個弟弟妹妹出來的藥物。”
永豐皇室子嗣不豐的事情,哪怕是草原都知道,甚至這一代只有一個五歲的女孩子南雁歸。
黑映來的時候,她母親特意讓她帶了一些,好讓她有子嗣傍身,在永豐生活的不至于太過艱難。
所以,黑映在想到謝禮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個。
黑映“我姊妹五個,我父親姊妹七個,都是這個藥物的作用。”
南寂煙突然覺得小小的瓶子有些燙手,不說要孩子,她和蘇言溪到現在還沒搞明白,蘇言溪到底是如何讓女子有孕。
蘇言溪為了以防萬一,每次都要吃藥。
“我都還沒舒服幾次。再遲一兩年再說吧。”
蘇言溪在床笫之間的污言穢語又不合時宜的飄了出來。
她剛想拒絕,卻又想到了身在后宮的柳宜,身為一國之母,若是這藥真的有用,皇后比自己更需要一個孩子。
于是,南寂煙還是將藥收了下來。
又坐了一刻鐘,含胭終于姍姍來遲,她又是一番向南寂煙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