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了一身古樸的灰色道衣,七十左右的年紀卻目光清明,白色胡須打理的很好,手握一柄浮塵。
只看著便覺得是個得道成仙的高人。
但他慫恿先皇做的那些事情,可著實算不上高人。
藏云真人的視線在南寂煙身上停留了幾秒,方才轉身緩步前行。
他進入了一處極近清凈之地。帶著幾人依次落座。
藏云真人道“聽聞世子殿下找貧道,有事相商,不知是何事”
蘇言溪還未說話,處在一旁的林夕率先道“聽聞道長二十五年前,曾為先皇尋到了仙丹秘藥。不知在下是否有幸可以知道,這千金良方”
自蘇言溪和她說,她和南寂煙懷疑蠱毒是先皇所下之后,她便查閱了資料。
得知二十五年前,先皇將藏云從魏倉接來時,先皇那時是有病在身,將藏云接來,頗有些死馬當作活馬醫的意思。
可二十五年前,壽昌王妃甚至都還沒嫁給壽昌王,至于給孕中的壽昌王妃下蠱毒,自然是無稽之談了。
至于二十二年前,她倒是沒發現先皇與藏云有何特殊的地方。
她左思右想,她也理不清其中的關系。
藏云道人輕捻胡須,道“先皇那時不過是染了風寒,并無大礙,在這清凈的觀中修養幾天,便痊愈了。并無所謂的千金良方。”
林夕不相信,
繼續道“可我查了先皇的就診記錄,先皇用的藥物不像是尋常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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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道擔憂流傳出去,會有許多人信其神效,故特意改了藥方,尋常大夫一看,便知此藥不能輕用。”
林夕輕笑道“原來如此。”
南寂煙視線落在了藏云身上,道“真人,聽聞真人也是來自魏倉,不知真人生于何處長于何處”
“回世子妃,貧道生于至水城下的一個山上,幸得觀中的師傅收養,師傅見貧道對道法有一絲見解,故收了貧道為徒,一直教貧道道法。”
至水城
那里離大梵寺也并不遠,南寂煙閑暇時,甚至還去過那里游玩,只是她并不記得那里有沒有葉梭草了。
南寂煙繼續道“不知真人和大梵寺的主持,了一大師是否相識呢”
藏云真人想了一會兒,皺眉道“貧道已離魏倉二十五年之久,許多人的名字都忘卻了,這位了一大師的名字,貧道好似沒有印象。”
南寂煙了然的點點頭“是我冒昧了。”
“貧道觀世子妃面相,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藏云猶豫再三,還是道。
南寂煙蹙了蹙眉,道“真人但說無妨。”
藏云真人皺眉,擔憂道“魏倉山清水秀,世子妃又正當妙齡,何故這般體弱”
南寂煙手指微縮“真人多慮了。是我甚少來山觀之中,身體略微有些不適而已。”
她的身體明明已經接近痊愈,即便藏云真的有幾分道法,這般輕易的看出了她的不同,還是讓她暗自心驚。
藏云真人慚愧道“是貧道招待不周,讓幾位貴客受苦了。”
南寂煙急忙道“真人太過客氣了。”
經過短暫的交流后,幾人就先告別了藏云。
蘇言溪邁著步子在房間里轉了一圈,蹙眉道“我總覺得這老道士,有哪里怪怪的。”
林夕點頭同意,道“你沒感覺錯。”
她看向南寂煙“因為相比于你和我,老道士明顯對世子妃更感興趣呢。”
蘇言溪
“不過,也不能說對你完全沒興趣。據我所知,你小時候在宮中住了許久,先皇又和藏云來往密切,他對你的情況,說是了如指掌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