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溪側身閃過,心道,老禿驢到底是老禿驢,比她多練了幾年武,即便只剩下二成內力,她和林夕應付起來也并不容易。
忽然間,掌風忽至,蘇言溪躲閃不及,硬生生的受了一掌,她借著力在地上滾了兩圈,嘴角卻還是出了些血。
了一大師停下手來,道“小友小小年紀,能受住我一掌,已是不錯。”
“再打下去,只會是斃命,你承了蠱毒還保有性命,乃是少見的奇人,貧僧并不愿置你于死地。”
林夕估摸著時間,嘲諷道“老禿驢,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哪里有什么兩個公子我可是姑娘”
聞言,了一大師看向了林夕,道“那你便是妹妹蘇言溪,她便是哥哥蘇言洄了。”
自蘇言淙接了位,便嚴格把控了青靈觀,藏云給他發消息的時候越來越少,他到現在竟還不知道,蘇言洄早已叛出永豐,人都在南疆了。
蘇言溪她們又易了容,了一更看不出來了。
林夕
她和蘇言溪對視一眼,這些人果然知道蘇言溪是女子的事情。
躺在地上的平真,終于有了些精力,緩緩睜開眼睛。
他反應再慢,他也反應過來將他廢了的人是永豐的神醫林夕,而不是蘇言溪,他使勁的眨眨眼睛,恨不得再吐兩升血出來提醒了一。
林夕走過去,遞給蘇言溪一瓶藥,道“兄長,你武術輸給妹妹,可太丟人了。回去自己加練吧,別到時候連雁歸都打不過了。”
蘇言溪
她不情不愿的,將林夕遞過來的藥吃了下去。
了一道“阿彌陀佛,兩位是少有的能承受的住蠱毒的人,將來定能為大業避免不少的彎路,貧僧沒有想要兩位的性命。莫要繼續執迷不悟。”
蘇言溪輕咳了兩下,道“可我就是想要你的命。”
了一道“這位小友莫要大言不慚了。”
“大言不慚”林夕唇角彎了彎“老禿驢,你可
以試試,還能使出多少的功力。”
聞言,了一調動了全身的內力,卻只能堪堪使出原本不到一成的內力,甚至還在一點一滴的流失。
他不可置信道“這”
“我不想讓你死的那么快,你個老禿驢肯定比這小和尚知道的多。”蘇言溪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平真“若你不想成為這樣的話,就要看你能吐露出多少的秘密了。”
早在平真進來的時候,蘇言溪和林夕就布好了局,在殿里燃了能讓人暫時喪失內力的熏香。
若是平時,老禿驢定能發現這熏香的不同。
但躺在地上的平真,身上被戳了好幾個窟窿,濃重的血腥味再加上林夕剛剛使用過的藥,各種氣味夾雜在一起,瞬間就蓋過了熏香的味道。
可蘇言溪和林夕還是不太放心,又出手試探老禿驢的武功,林夕用的藥,愈是運功,內力喪失的就越快。
只剩下一層功力的老禿驢,蘇言溪和林夕聯手完全可以應付的過來。
了一面容微肅,道“兩位小友倒是有幾分心計。但,這可是大梵寺,并不是永豐壽昌王府。”
話音落下,了一揮動禪杖,周圍的燈火突然全部亮起,周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應當是附近的小和尚都在往這里趕了。
蘇言溪并不慌張,雙手環胸。
道“你以為,那些小和尚就沒有中藥嗎你們這么多人,我們只有兩個人,不藥倒幾個,怎會敢輕易闖你們這種骯臟之地”
在她和林夕商量計策時,她們確實是準備這樣做。
但這大梵寺有不少的香客,其中甚至還有懷孕的婦人。
若真的那般行事,有一步差錯就會牽連不少人,她們終究是不敢去賭。
了一和尚看著她們,似是信了不少,道“阿彌陀佛。即便那樣,我們有對佛祖最虔誠的信徒,將生死置之度外,乃是基本。”
他的目光瞬間遍布冷意,道“將人拿下,切記留下她們的性命。”
突然間,許多禿頭和尚,魚貫般涌進了,這個本就不大的側殿。
蘇言溪眼神瞇了瞇,道“確實有那么點害怕。”
“不過,我這個人,拜蠱毒所賜,每次疼的要死的時候,都得第一時間飛奔回去找林夕,以至于把輕功練得爐火純青。”她看向林夕“也就是說,別廢話了,林夕,我們先走。”
林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