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了想道“等她醒了,你委婉的提一下。”
“南寂煙當時沒成親,獨自一人都有膽量把南雁歸留下來,現在說不定還會選擇留下孩子。如果我是言溪,我是絕對不會要孩子的。”
柳宜沉下聲“少在那給我陰陽怪氣。”
“我沒有那個意思。”蘇言淙縮了縮脖子。
“我知道了,你先去勤政殿吧,言溪回來,你先給她打個招呼。”柳宜皺皺眉頭“免得她和你一樣,腦子不清楚之下,什么傷人心的話都能說的出來。再怎么說寂煙現在是懷孕了,身體不太好,不能太激動。”
蘇言淙重重的吐了一口氣,點頭道“我有分寸的。不會讓她做混賬的事情。”
她眼前浮現出蘇言溪崩潰之下,斥責南寂煙的畫面。
動手自然是不可能動手,但有時候言語比刀子更傷人。
確實如柳宜所說,南寂煙現在懷孕了,情緒不能過于激動。
柳宜嗯了一聲,直到蘇言淙的身影消失,她才掀開簾子進去。
南寂煙安靜的躺在床上休息,一點都沒有受到外事的干擾。
柳宜問洛緋“世子妃的身體,可還有其他的問題”
洛緋搖頭道“回娘娘,并無。”南寂煙懷孕是喜事,洛緋難得多說了兩句,道“許是近日世子妃心情不錯,身體要比半年之前好上許多。”
柳宜聽著,
,
心情如何也不能好。莫不是真的與別人
在她沉思間,南寂煙的眼睫輕顫了兩下,似有醒過來的跡象。
柳宜道看向洛緋,囑咐道“洛太醫,你先下去吧。世子妃懷孕的事情,先不要外傳,包括壽昌王他們。”
洛緋只當是皇家內部爭斗的問題,擔憂還未出生的小孩遭遇毒手。
她拱手道“微臣明白。”
洛緋出去后,柳宜又摒退了其他的宮人。
南寂煙蹙了蹙眉,疑惑道“皇嫂,我這是怎么了”
柳宜寬慰道“不用擔心,就是今日下棋耗費了太多精力,身體有些扛不住了。”
“是嗎”南寂煙似是接受了這個理由,她神色不太自在,道“皇嫂見笑了。含胭姑娘她們呢”
“天色晚了,本宮先讓她們回去了。雁歸被皇上帶著,在勤政殿吃飯。”
南寂煙點了點頭。
又聽柳宜關切的問道“寂煙,你和言溪在魏倉,除了調查大梵寺,可還發生了其他的事情”
聞言,南寂煙還以為是她和蘇言溪私自去魏倉的事情,被魏倉抓住了把柄,告到了蘇言淙這里。
她便如實道“大梵寺離我父親告老還鄉的地方很近,郎君陪我去見了幾次。”
南寂煙看向柳宜,道“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即便柳宜極力遮掩,南寂煙還是看出來她的神色不太對勁兒。
應該不是簡單的事情。
柳宜皺著眉頭,道“不是政事。是私事,是”她頓了一下,提醒道“是男女之事。”
男女之事
南寂煙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后,臉色立即染上了幾分緋色。
她以為柳宜知道她和蘇言溪明明是兩個女人,卻還是有了夫妻之實的事情,故來質問她。
柳宜見她臉色緋紅,且又是羞窘模樣,不敢置信道“真的有過”
難不成真的是南寂煙自己愿意的
南寂煙想起了在永豐客棧的那一夜,點了一下頭。
又看向柳宜,解釋道“皇嫂,我知您待郎君如同親生的妹妹。郎君亦把您當做親姐姐般看待。”
她能感受的出來,在蘇言溪心里,蘇言淙和柳宜比壽昌王夫婦重要許多。
南寂煙的神色很認真“亦知此事有悖于人倫。”她的長睫微濕“是我罔顧人倫,對郎君心生歡喜,勾引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