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吃完早飯,蘇言溪就陪著南寂煙在后花園里學習,她家的后花園仿制了古代的樣式,亭臺樓閣,曲徑通幽,南寂煙在這里學習也更自在一些。
南雁歸則已經被送去了幼兒園,幼兒園的小朋友說不上多,但和南雁歸之前的同窗相比已經算是很多人了,這幾天,她都已經快樂不思蜀了。
臨近中午的時候,蘇湘突然過來了,蘇言溪的目光從南寂煙身上離開,道“瞻兒睡了嗎”
南寂煙需要學習,蘇言溪身體又不太方便,南瞻白天的時候只能交給蘇湘照顧。
蘇湘“睡著了。她比你小時候乖巧,吃了睡,睡了吃的。”
“媽媽,我也不覺得你這是在夸我女兒。”蘇言溪在躺椅上躺著,微笑道。
蘇湘神色突然正經了一些,帶著幾分好奇“你與她有共同話題嗎最開始的時候”
不僅是年齡的差距,還有幾千年的文化與時代差異。蘇言溪陰差陽錯之下與女子發生了關系,她也確實該承擔起責任,但感情中,“責任”二字反倒沒有那么重要。
蘇言溪視線落在了南寂煙身上,她手中拿著現代的筆,背部挺直,如在大雪覆蓋下依舊挺拔的青竹,表情時而沉思,時而露出幾分濃郁的笑意。
她道“剛開始她很害怕我,畢竟,開頭不太好,但她心腸太軟了。”
蘇言溪想起她們第一次親密的時候,明明南寂煙應當很不愿意與她那般
,但又擔心自己真的因為這種病沒了,她那樣一個性子,竟然在那么短的時間里,決定主動了。
“而且,她只是生活在那個年代,不代表她封建,不代表她落后,我可是個貨真價實的女子,她生活的地方比我生活的地方對女子更加的壓迫,女德女誡,綱常倫理,她一直做的很好,但沒想到栽我身上了,那些東西便都被她扔掉了。”
扔掉十幾年的價值觀,無異于剜肉放血,即便那都是封建理論,但其中的痛楚也可想而知。
因此即便到了現在,南寂煙偶爾還是會在與同為女子的她親熱時,感到不自在,可那有怎樣呢南寂煙是人,不是神,她從未想過用那么高的要求來要求她。
蘇湘“”
她順著蘇言溪的目光看過去,南寂煙即便穿了現代的衣裙,通身的古典氣質也怎么都遮不掉。
蘇湘輕嘆了一口氣,說的緩慢又平常“如果有機會,你是會選擇和她們一起回去的是嗎所以兩個孩子都姓了南。”
知女莫若母。
蘇言溪當初給南瞻起名的時候,心里確實是這個想法。
雖然她和永豐的“蘇言溪”的姓氏都一樣,但在她心里其實是不一樣的,所以才讓南瞻也跟了南寂煙的姓,但南寂煙也只是以為南瞻這名字只是小名,后來又叫習慣了。
蘇言溪吸了吸鼻子“對,她們可能更適合生活在那里。”
她很愛這里的父母,但真的到了那時,答案便是確定的。
蘇湘“那可不一定。我看雁歸更喜歡這里一些。”
蘇言溪心道,還不是因為她給南雁歸弄了個糖果工廠,甚至有建糖果宮殿的想法。
正說著話,南寂煙已經下課了,她拿著書,慢慢的向她們走過來,天氣還帶著夏日的余溫,她的額間染著幾分汗珠。
她低聲打招呼“母親,言溪。”
南寂煙并不適應喊“媽媽”二字,喊“娘”又奇怪了一些,只能選了“母親”這個稱呼。
蘇湘戴上自己的眼鏡,問她“今天學了什么”
南寂煙將今日所學一一道出,語氣里是遮掩不住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