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南瞻睡的早,南寂煙便有時間坐在書桌前,練習硬筆字。字如其人,她的毛筆字清秀靈動,但臨時改的硬筆字倒也不丑,卻也不夠好看,她便一有時間就會練字帖。
“寂煙,還是把燈光調亮一點吧。你也是,別近視了。”為了不吵到南瞻,臥室里的燈光都開的很低,蘇言溪提醒道。
聽到蘇言溪的聲音,南寂煙偏頭看了她一眼,只見她臉上不知貼了什么東西,只露出一雙漂亮的眼睛和殷紅的唇,她愣了一下,不太適應道“郎君,你這是在驅邪嗎”
她在大梵寺住了許多年,也曾見過那里的和尚奇怪的做法姿勢,但這模樣的卻也是第一次見,但想想又不太可能,這里的教育明確說了,這個世界不存在鬼神之說。
“”蘇言溪從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絲懼意,拿出小鏡子照了照,確實是有那么些恐怖,她解釋說“不是驅邪,是美容養顏,這效果可比皇嬸給我們的酒好多了。”
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想著結婚還要穿婚紗,我都好久沒收拾我的臉了,到時候和你站一起不好看就不好了。”
又聽蘇言溪提起結婚的事情,南寂煙這回盡量保持神色平靜,手中的筆卻握的更緊。
蘇言溪站起身來從椅子站起來“你是不是害怕啊那我去客廳敷,十分鐘就回來了。”
“不是。”南寂煙搖了搖頭攔住了她的動作,她紅唇翕動“結婚有什么要注意的嗎”
她的目光落在蘇言溪臉上的東西,又回憶她的模樣,她現在的臉確實比她在永豐的臉更加完美,皮膚清透,面容嬌艷。
這在蘇言溪口中,還是沒收拾過后的臉
“沒”蘇言溪剛想說沒有,又臨時改了口道“有一點,比如我們要穿婚紗,那些衣服比較暴露一點,不過你放心,這里也有中式婚紗,就和你之前穿的差不多,過幾我可以帶你去看看。”
南寂煙放下心來。
蘇言溪卻將臉上的面膜摘了下來,特意看了一眼南瞻,見她還在安穩的睡著,慢騰騰的移到南寂煙旁邊的椅子邊坐下“但其他的,你看看能不能接受。”
還有
南寂煙靜靜的聽著,卻不由得緊張幾分。魏倉官宦子女成親還有論文評武的習慣,她雖學習了不少這里的知識,但真讓她寫文章,作現代詩她怕也是做不出來。
“你說。”南寂煙道。
“這里可沒有成婚一個月不能同床的習俗。”蘇言溪捍
衛自己的權利“而且南瞻喊娘估計就這幾天了,我可不想錯過。”
見南寂煙沒有反對,蘇言溪將聲音壓得更低,聲音蹭著南寂煙的耳朵而過“結過婚之后就可以入洞房了,你能不能遷就我一次,用一下現代的洞房方式”
“”
南寂煙的耳垂瞬間發熱,側頰染上一片緋色。她早該想到的,這里根本就沒有特別的習俗。必定,必定是蘇言溪故意想出來捉弄她。
而且,那種事情隨著朝代的更迭,也會變得不一樣嗎
她的眼睛里染著幾分羞澀,又似斥著幾分疑惑。
“好不好嗎”蘇言溪輕拽了一下她的衣袖。
“如何做”她問。
蘇言溪沉思片刻“這個還是先保密吧,但那天肯定先得把瞻兒弄走。萬一她就不學好,那實在是太糟糕了。”
南寂煙“”
一提起這個她便嚴肅了起來,她也偏頭看了一眼嬰兒床的情況,生怕南瞻又學了奇怪的詞語。
周二,蘇言溪需要回學校一趟交些文件材料,她想著南寂煙還沒去過她的學校,天氣又涼爽了一些,索性決定帶著她和孩子們去學校轉一圈。
南雁歸每天4點半到小區門口,南寂煙在小區門口接到她之后,又帶她回去洗了洗臉,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
“娘親,快一點”她指了指自己的兒童手表“還有十分鐘就4點50了。”
南寂煙很欣慰她已經能看懂表了。
“遲到一些,你爹爹也不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