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豐男女都沒有字,而魏倉只有極少的一部分女性才有字,南寂煙并沒有。
南寂煙腳步微頓,魏倉子民對永豐的認識,普遍處于那里的人雖驍勇善戰卻重武輕文,禮教文明也就這幾年才稍微好那么一點。
但聽蘇言溪自嘲是不毛之地,南寂煙卻依舊并不贊同,只是她們的身份太過敏感了些,而且她還尚未到過永豐,也辯駁不了什么。
南寂煙的發髻復雜,蘇言溪完全處理不來,只能出去請林采荷進來,臨出門又道“我到隔壁等你吃早飯。”
南寂煙輕輕應了一聲。
林采荷將房間的門關上,興高采烈的跑到南寂煙身邊,道“小姐,姑爺今日看著挺溫柔的,這樣您到了永豐,也不會過的太艱難。
“以后喊她殿下,喊我夫人就好。”南寂煙輕聲提醒道。
“一時間還真改不不過來,夫人。”林采荷輕拍了一下自己的嘴,走過來替南寂煙挽發髻,只是剛一動作,神態便變了幾分,眼睛瞪圓“小,小姐,你和姑爺沒圓房啊”
她還尚未出閣,手上也沒有守宮砂卻也被嬤嬤告誡過,圓過房的女子,手上的守宮砂會自動脫落,可她家小姐手上的血珠卻依舊清晰可見,但昨日也明明聽到房間里叫水沐浴了
經林采荷一提醒,南寂煙方才想起這件事來,她用衣袖遮住痕跡,這種事情蘇言溪也不知道有沒有辦法解決。
林采荷湊到南寂煙的耳邊道“小姐,是不是姑爺沒看過那些書”不會啊
聞言,南寂煙的臉上立即染上一片緋色,她她若是不會,自己衣服下遮蓋的痕跡是誰留下來的她腹中的孩子,又是如何來的
她微抬眼眸道“不是那樣,你還未婚配,我不和你解釋。”
林采荷嘟囔“好吧。”
“但此事,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南寂煙正經了臉色,她明白蘇言溪娶她既有相中她相貌的嫌疑,想來更多的還是遮掩自己的女子身份,那她就必須是她真真正正的妻子。
林采荷連連點頭“小,夫人,您放心。”
南寂煙梳洗完畢后,帶著林采荷走向了隔壁。
路上只遇到了幾個下人,均恭恭敬敬的向她行永豐的禮儀,喊她一聲夫人,南寂煙聽著還不太適應。
林采荷道“夫人,聽說殿下不喜人伺候,在永豐的時候院子里下人都很少,這的人還是臨時調過來的。”
蘇言溪的身份特殊,院子里確實不該有太多的人,以免走漏了風聲。
不多時,兩人就趕到了正廳,蘇言溪和林夕正坐在餐桌
前等她們,見她們過來,站起身來,又讓人上早餐。
林采荷顯然對在此時碰見林夕十分詫異,卻聰明的什么話都沒有說。
待南寂煙落座后,林夕端著下巴替她把了脈,面色輕松的回道“沒什么事情,身體很健康”
她突然看向南寂煙眼底下的青黑,道“不過,四天后,我們就要啟程回永豐了,夫人這幾天好好休息,養足精神,順利回到永豐沒什么問題。”
聞言,南寂煙和蘇言溪都松了一口氣,回永豐的日期不能再拖,小朋友月份又小,路上極易出意外,有了林夕的保證,她們便輕松了一些。
早餐是魏倉的廚師的,估摸著是有林夕指導,南寂煙并沒有覺得不舒服,甚至在蘇言溪的期待下多吃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