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溪也向他簡單低了低頭,算是行禮,他們算是平級,但到底這里是魏倉的主場,她低頭也是理所應當。
趙楓知目光在蘇言溪后面的馬車上停留幾秒,又移開了“南大人攜愛子與你的女婿交流感情嗎”他面帶笑容“也是,小南大人這身官袍全拜蘇大人所賜,皇宮禁軍,富貴閑差。”
南錦盛臉色漲的通紅,他一直支持的便是三皇子,可惜父親不喜歡三皇子,他姐姐也不喜歡三皇子,竟然寧愿嫁給永豐身無品級的蘇言溪,也不愿意搏一搏嫁給未來的魏倉皇帝,若是成功了,他何故只被封了個芝麻大點的官。
蘇言溪只能從他們的對話里推測是因為自己娶了南寂煙,魏倉帝出于補償的心思,將小舅子封了官,皇宮禁軍,官職不大,但確實是個富貴閑差,但這和趙楓知有什么關系
南義正不卑不亢“臣是受皇上之命,特意來接使臣大人的。”
趙楓知看他一眼,又看向蘇言溪“既如此,南大人可要好好照顧使臣大人,免得在宮里迷了路。”
這簡直是貼臉開大。
蘇言溪道“岳父大人到底是外臣,對宮中也不怎么熟悉,倒是五皇子長于皇宮,有五皇子照看,想來是不用三皇子擔心的。”
聞言,趙楓知的臉色變了變,他外公的封地正好在永豐和魏倉的交界,永豐皇帝也曾向他表示過愿意給予他一定的支持,但為何蘇言溪會與趙柏知交好呢是蘇言溪與他們的皇帝也不合還是兩邊下注,亦或是此次也有前來看他和趙柏知實力的心思
他改口道“五弟出身低微,沒什么見識,使臣大人怕是找錯了人。”
蘇言溪勾了勾唇角“那也無妨,我相信魏倉皇帝的兒子再怎么樣也不會差的。”她往后看了一眼南寂煙的轎子“我們還
有事,三皇子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我們便先走一步了”
趙楓知的臉色更差了,趙柏知雖是父皇的孩子,生母卻只是個宮女,憑什么與他相較,還妄想與他爭皇位
他眼神瞇了瞇看向離開的蘇言溪,眼神里閃過一絲狠厲,蘇言溪不僅娶了他相中的女人,竟然還敢支持趙柏知,簡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宮宴正如南寂煙所說男女分開而坐,一到了場地,蘇言溪便與南寂煙分開了。
魏倉帝習慣晚到,蘇言溪到的時候,只有幾位皇子到了,其中便包括了五皇子趙柏知,蘇言溪與他也并不熟悉,只見過幾面罷了。
兩人隔空對視一眼,又迅速的移開了,朝中大臣不少都捕捉到了兩人的交流。
三皇子趙楓知曾想娶南義正的女兒的事,并不算是個秘密,只是時機不湊巧,南大人的父親過世,女兒重孝在身,三皇子又急于籠絡重臣,最終娶了鎮遠大將軍的女兒,而南寂煙陰差陽錯又嫁給了永豐的使臣,那人身上雖暫無品級,但永豐皇室子弟向來稀少,將來封侯封王是顯而易見的。
這樣說來,使臣與三皇子因為女人心生嫌隙,轉而支持五皇子似乎也在情理之中了。
蘇言溪算的上是此次宴會的主角,身上穿的又是武服,在魏倉帝來之前,她便被敬了許多酒,臉上漸漸的起了一層紅暈,她小心翼翼的護著自己的胡子,希望不要沾上太多的酒,到底是南寂煙送她的胡須。
在她又喝了一杯酒時,魏倉帝終于到了,按例說了些兩國友好的場面話,余光中看到了蘇言溪的胡須,他道“前幾日還未見使者有胡須,今日怎么長了胡須了”
蘇言溪敬酒示意“在我們永豐,成了婚的男子便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蓄須實在正常不過了。”
魏倉帝摸了摸自己的胡須“朕年少時,曾見過你的皇祖父,你蓄須之后,倒是與他有幾分相像。”
蘇言溪可不認為自己與先帝長的有哪里一樣,嘴上卻道“臣的父王是皇祖父的胞弟,臣像皇祖父也正常。”
“這倒也是。”魏倉帝的目光又落在南義正身上“朕沒見過南愛卿的女兒,但南愛卿年輕時也算是風流倜儻,女兒想來也不差,將來與使者的兒子定然聰慧。”
南義正急忙跪了下來“皇上謬贊了。”
“好了,起身吧。”魏倉帝擺了擺手“讓人上歌舞吧。”
魏倉一向文雅,連歌舞都是典雅柔美的,舞者技藝嫻熟,舞姿優雅。
蘇言溪還是第一次認真欣賞這里的舞蹈,不知怎地想起南寂煙,她與南寂煙親熱不多,卻也知道她身體柔軟,像是有過舞蹈功底。不過,再仔細一想,以南義正的性子大抵不會讓南寂煙學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