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采荷高高興興的就去了。
人剛走,剛剛誕生的南雁歸便開始大哭起來,蘇言溪倒是抱過小孩子,可剛生的小孩子,她連見都沒見過,又看起來弱的跟個小貓似的,猶豫著不敢伸手。
林夕“你別看我,我也不會抱孩子。”
“”無耐之下,蘇言溪又請了人進來,仔細學習了一會兒,才將軟軟的孩子抱在了懷里,她也看不出來孩子健不健康,只是覺得這孩子還真是又小又弱。
林夕走了過來,替南雁歸把了脈,她輕眨了一下眼睛,又把脈。
蘇言溪心都揪了起來,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了上來,“怎么了”
林夕語氣嚴肅了一些“和你一樣,身上有蠱毒,看樣子是你的孩子無疑了。”
她一直懷疑這孩子的真實身份,但蠱毒作假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蘇言洄雖也有這個病,可怎么會有那么巧的事情
聞言,蘇言溪臉色頓變,腦子亂作了一團,她不用問林夕就知道這病根本就治不好,她的病雖不知怎的陰差陽錯解了,但大概是是因為她和南寂煙同房
了,可南雁歸這么小,該如何解她比任何人都要明白那有多痛苦,從三四歲到十七歲,整整十三年多,甚至她都起過自殺的心思,如今竟將這種病癥傳給了自己的孩子
蘇言溪看向還在沉睡的南寂煙,閉了閉眼睛,沉聲道“你先別告訴她,我那時候三四歲才開始犯病,說不定到那時候已經有其他的解決辦法了。”
“我知道了。”林夕點點頭,她寬慰她,“你也別太擔心,我看她身上的毒性連你的一成都不到,即便發作也不會太難受。”
蘇言溪輕輕嘆了一口氣,孩子是南寂煙辛苦生下來的,她就舒服了一下,還給孩子留下了病癥,實在是有愧于小孩子和南寂煙。
送走林夕后,蘇言溪將孩子抱到了搖床里,她已經看過孩子的長相了,雖然她還很小,五官都像極了自己,根本就看不到南寂煙的影子,怪不得她連蠱毒都遺傳過去了。
忽然間,她感受到了床榻上的動作,蘇言溪偏過頭去看,只見南寂煙的眼睫輕顫了一下,睜開了眼睛。
蘇言溪拿了水過去,道“身上還疼嗎”
南寂煙聲音嘶啞,渾身上下殘留著剛剛生產過后的病弱之氣,唇色蒼白,只有一雙眼睛染著星光點點的喜意,“孩子,孩子抱來我看看。”
“好。”蘇言溪輕輕的碰了一下南寂煙蒼白的臉頰“你先喝水,我將雁歸抱過來。”
南寂煙舔了舔干澀的唇,輕抿了一口水,視線追隨著蘇言溪,一點一點的看著她將孩子抱了過來。
“一點都不像你。”蘇言溪抱給她看,聲音悶悶的,又勾了勾唇角“不過很健康。”
南寂煙小心翼翼的將孩子抱了過來,神色柔情萬分,手指輕輕的碰了碰她白皙的臉頰,確實如蘇言溪說,這孩子簡直像了蘇言溪六分,只是
“蠱毒之事真的沒有其他解決的辦法嗎”南寂煙心口悶悶的發疼,神色里染著幾分心疼,雁歸還這般小,竟要承受蠱毒的痛苦嗎
“你”
蘇言溪萬萬沒想到,剛剛的南寂煙竟然是醒著的,她愧疚萬分,“你放心,她若真的像我一般,蠱毒發作,我給她喂血,我的血已經可以解毒了。”
聞言,南寂煙的眼睛里泛著點點淚光,她看向她,“你手臂上的傷就是這般來的嗎”
蘇言溪低頭看了看,那是之前給蘇言洄抽血時留下的痕跡,“只是小傷罷了,很快就能好。”她看向南雁歸“而且她這么小,也用不了多少。”
南寂煙聞言眼簾顫動了兩下,眼眶酸脹的要命,她早該想到的,兩個女子結合本就有悖天理,竟還有違天理般的孕育子嗣,以至于報應都落在了剛剛出生的孩子身上
蘇言溪不禁眉頭緊緊擰起,她擔憂極了,“你不要多想,孩子一定沒事的,她的毒是我遺傳下去的,我和蘇言洄都長到這般大了,她也一定可以,等她成了婚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