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昌王對外宣稱的是長子在家養病,蘇言溪作為次子,又自己有爵位,確實不用常回家看看壽昌王夫婦,但像蘇言溪那般,一月回一趟的頻率,自然也被參了好幾次。
林采荷不想讓南寂煙去,道“夫人,你體弱,若是過去不小心染上了,侯爺又得生氣了。”
南寂煙起來是身上疲憊,聲音也帶著倦意“自住到侯府以來,母后甚少向這邊傳消息過來,此次特意將我喊去,想來是真的生病了,或者真的有事找我。”
她看向正在床上趴著的南雁歸,許是想南雁歸了也說不定,況且蘇言溪已經被參過好幾次了,她若是再被參上去,怕是蘇言溪與家中
不和的流言蜚語都要滿天飛了。
林采荷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擔憂道“夫人,還是不要帶小郡主了吧,這么小的孩子,若是被傳染了病氣,感染了風寒”
“我明白,便說雁歸也生了病,不宜出門就好。”南寂煙命人收拾了行李,又交代人向蘇言溪留話,接著便盛馬車往王府去了。
還不到中午的時候,壽昌王上朝還沒有回來,王府中只有王妃一個主人,又生了病,整個王府都靜悄悄的,壽昌王妃身邊的侍女馨蘭引著南寂煙往主院走去。
南寂煙關心道“母后感染風寒多久了”
馨蘭回道“回少夫人,主子已經感染風寒已有兩日了,請了太醫來看,卻遲遲不見好。”
“為何不請林大人過來看看”南寂煙微微皺眉。
馨蘭“林大人在軍中當值,晚上又常去山里采藥,又得照顧侯爺,王妃便請了太醫過來。”
林夕近日確實很忙,南寂煙在府上也甚少見過她,只從蘇言溪口里聽過幾次,好像在鉆研蠱毒的事情,畢竟與永豐將士交戰的是善用蠱毒的南疆。
馨蘭掀了簾子,引著南寂煙進去,王妃正躺在床上休息,臉色蒼白,身上不著一點珠翠,見到人過來,輕聲道“你過來了”
“母后。”南寂煙行了個禮,小心翼翼的扶著王妃的身體“母后身體可好些了嗎”
永豐天氣冷,尋常人家時不時就要感染風寒,但王府生著地龍,這樣的情況就少多了。王妃年紀又上來了一些。
壽昌王妃微微瞇著眼,積攢了力氣仔細瞧著南寂煙,她擺了擺手“小病罷了,不過是借著這病想見溪兒和雁歸罷了。”
她徑直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若是蘇言溪聽到她生病,自也是要回來看看的,不過她卻借著這病故意找了南寂煙。
南寂煙出自魏倉,伺奉公婆本就是本分,而且平日端莊內斂,顯然禮儀學的不錯。她理解她剛生下雁歸,這幾個月甚少將她喊回來問安,可雁歸轉眼就要九個月了,她和蘇言溪還是甚少回來,甚至蘇言溪得了不少參本依舊老婆孩子熱炕頭,完全忘記了她這個娘親。
聞言,南寂煙濃密的眼睫微顫,她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王妃將她找來的緣由。
問罪。責備她沒有勸誡蘇言溪帶著南雁歸常回王府請安。
她許是真的被蘇言溪影響到了,被壽昌王妃徑直挑明她身為兒媳的不足,她也不是惶恐,而是微微蹙眉。
南寂煙收斂了情緒,垂眸道“郎君她常念您,只是最近南疆戰事吃緊,郎君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戰事吃緊是大事,可她到底是,她父親也參軍,又有皇兄主持大局,言溪摻和個什么勁兒”
壽昌王妃一聽提到戰事,還以為蘇言溪也要上戰場了,神情嚴肅了許多。
南寂煙脊背挺直,緩聲道“郎君關懷邊疆戰士,赤忱愛國心,妾與有榮焉。”
她說的不卑不亢,又這般夸獎蘇言溪,壽
昌王妃看著端正的面容,竟一時想不到反駁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