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戰事還沒有徹底結束,這么快就論功行賞有些過于著急了些。
南寂煙將信推出去,微微蹙眉道“皇兄看重你和我,但戰事還沒有結束,我有些受之有愧。”
蘇言溪又從懷里拿出另一封信“那這不是沒全部給你嘛,這個利息等戰事結束了,再送給你。”
現如今只攻下了一座城,蘇言淙卻已經賞了兩座城池出去,南寂煙心下感動,但又擔憂蘇言淙是不是被勝利沖昏了頭腦,太過自大了些
她猶豫了些,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蘇言溪安慰她“放心,皇兄有分寸的,她就是單純感謝你,順便表達一下她是真的很在乎你的意見。”
她挑挑眉“效果還不錯不是嗎”
“嗯”南寂煙疑惑的看向她。
蘇言溪用信封戳南寂煙的肩膀,南寂煙不自在的躲了一下,卻聽蘇言溪道“若是以前,你是絕對不會質疑我皇兄的決定的,即便看出了不妥,也是委婉的告訴我,而不是皇兄,不是嗎”
南寂煙這些心思并不難猜,顧慮太多又心憂她和蘇言淙,以至于打的都是迂回戰術,明明她對戰事的把握都是精準又直接。
被戳中了心思,南寂煙臉色閃過一絲不自在。蘇言溪坐的離她更近了一些,低聲道“還是收下來吧,就當給雁歸攢彩禮或嫁妝了。我的錢”她輕咳了一聲“只舍得給你一個人用。”
南寂煙“”
第二次攻城比第一次艱難了許多,但到底攻下來了,用了三個月的時間,此時,永豐已經是秋末初冬了,房間里已經用上了地龍。
南寂煙去年因為懷孕倒是比平時更加注重保暖,以免生病吃藥影響到孩子,今年沒做好保暖,一下子便感染了風寒,前線戰事又吃緊,她怕蘇言溪擔憂,晚上竟也能忍著輕咳。
前線終于傳來好消息,蘇言溪從蘇言淙那里謄了大捷的書信,騎馬回了侯府。
“雁歸,今天怎么沒有去你娘親那里啊”
蘇言溪蹲下來親了親南雁歸的臉,南雁歸已經快一歲多了,已經能夠踉踉蹌蹌的走起來,也能喊娘親。
她吐字不清楚“娘,娘親,病不,不抱雁歸。”
“小郡主”林采荷驚訝道,試圖打斷。
“病”蘇言溪疑惑的看向林采荷,蹙起眉頭“采荷,夫人生病了嗎”
見已經瞞不住了,林采荷索性如實道“夫人感染風寒已有兩日了,請了大夫來看卻不見好,擔憂給小郡主過了病氣,這兩天都不曾見她。”
蘇言溪“那怎么不早告訴我或者將林夕請過來”
林采荷“夫人知道戰事吃緊,不想打擾到您和林大人。”
蘇言溪一怔,想著確實像是南寂煙的做法,她輕嘆了一口氣,“雁歸,我去看娘親了,天氣冷了,在外面不要待太長的時間。”
南雁歸抱著她的腿,一雙大眼睛看著她“
娘親”
“你娘親生病了,不能陪你玩。”蘇言溪蹲下身來,摸了摸南雁歸的軟發“等娘親好了,我就帶你去看她。”
南雁歸癟嘴就要哭,蘇言溪無奈,只能將南雁歸抱了起來,輕輕的哄了兩聲,又將孩子交給了林采荷“夫人說的也對,她還這么小,別也染上風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