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溪道“父王,皇兄拿了兩座城池,又逼的南疆主動求和,兒臣認為皇兄是步步籌謀。”
壽昌王哼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因為他知道蘇言溪說的是對的,不僅如此,蘇言淙還因為蘇言洄的事情,削了他的兵權,收走了蘇言洄手里的皇家玉佩,攘外必先安內,蘇言淙這一招下來,倒也算的上是一箭雙雕。
一晚上對話下來,蘇言溪也沒從蘇言洄口中得知更多南疆的消息,倒是被氣的飯都吃不下去。
回到自己院子的房間時,蘇言溪想想還是覺得將蘇言洄關起來,嚴加拷問比較好,懷柔政策想套點消息太難了,她也覺得煩。
蘇言洄與南疆有聯系的事情,蘇言淙與壽昌王已經是心知肚明了,但這等投遞叛國之事,蘇言淙能忍下來一回,第二回如何也是忍不下來的。
過幾天,賽娜就要來京都議和,也不知她是個什么性格,若值得結交,借她的手除掉蘇言洄和壽昌王,也未嘗不可。
她將自己的計劃告知南寂煙。
南寂煙眉心緊蹙,伸出手輕輕的環住了蘇言溪的腰,“言溪,你冷靜些。”
“雖然你這么主動我很高興,但我想問問你我哪里不冷靜了”蘇言溪反抱了回去,在她脖頸處輕輕的嗅著。
南寂煙一雙眼眸被擔憂染上了幾分緋色,緩聲道“若蘇言洄魚死網破,不告訴你他解蠱的方法,你和雁歸該怎么辦”
“你和他沒認識多久,不了解他,他沒有那份膽量,性命和解藥孰輕孰重,他還是知道的。”蘇言溪輕聲道,她眼底輕松了一些“而且你有女主光環,我天天和你睡覺,蠱毒不也壓制好了嗎肯定比蘇言洄的解藥好。”
南寂煙眼瞼微微上翹,眼眸清澈幽靜,聲音溫柔又端莊“可那種事,做多了總歸不好。”
她還是試圖勸她。
兩年多前,南寂煙從未想過,自己身上竟也有力氣陪著蘇言溪折騰,她和蘇言溪沒有長輩教導,只是隱隱約約的覺得該節制一些了。
“南姑娘,可是我瞧著你比在魏倉的時候,臉色好多了。”蘇言溪竟真認真的打量起她。
南寂煙肌膚一向冷白,只不過初見她時似近乎病弱的慘白,現在卻如猶如羊脂玉般透亮而富有生命力。
蘇言溪倒是忘了,她第一次與她見面時,南寂煙已在大梵寺吃在誦經許久,又因突如其來的陌生情事慌了神,郁結于心,面色自然不好。
但在永豐的這段時間,蘇言溪府里常備著林夕,又時不時的請洛緋過府診治,除了蘇言溪與南雁歸身上的蠱毒,便沒有讓她憂心的事情了。氣色自然極好。
蘇言溪眼睛里帶著笑“可見,我們的頻次并不高,反倒有助于身體健康。”
她突然壓低了聲音“你不覺得,和你同床就能壓制蠱毒有點像話本里的某種武功嗎”
南寂煙一時間沒想到那種武功,但潛意識卻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蘇言溪揭開謎底,“采花大盜最愛采陰補陰了,我最好的也是輕功,也確實是做這種事了。”
話畢,她明顯的看到南寂煙清幽的眸子倏的變大了一瞬,扇睫似的羽睫輕顫了一下,面頰極燙,輕斥她“你,你正經一些。”
“雁歸又不在。”蘇言溪勾了勾嘴角,抓著南寂煙的手就要傾身親她的臉頰,又安慰她“放心,我可不想放下與你的人間美事,早早的去下面”
“你不準說。”南寂煙用手掐了一下蘇言溪的腰,她的聲音有些悶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