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吧。”蘇言溪沒打算瞞著“母后,你也知道蘇言洄在勾結賽娜確有其事,不管是不是為了解蠱,他都動了皇兄的逆鱗。”
壽昌王妃看著自己的小女兒,像是從未認識一般,道“你也認為你父王與你兄長做錯了事,甚至支持你皇兄削他們的權嗎”
她著實看不透蘇言溪的想法。
夫君與長子權勢大一些,不正好可以庇佑她這個女兒嗎蘇言溪是女子身,入朝為官太過危險,她自是想法設法給女兒安排個富貴清閑的道路,知她與蘇言淙關系甚好,可也不該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蘇言溪點頭“君心難測,皇兄又野心頗大,想削父王的兵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壽昌王與壽昌王妃都明白蘇言淙想收回兵權,卻絕對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竟也會幫著皇上來對付自己。王妃突然壓低了聲音道“可你是,沒了父王與你兄長,若是有一天被發現了,你該如何”
蘇言溪手里也有兵權,王妃曾經甚至想過,若有一天真的被發現了,至少憑她手里的兵權再加上壽昌王的威望,蘇言溪恢復女兒身的可能性頗大。
但現在,蘇言溪的那一點兵權,對羽翼頗豐的蘇言淙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威懾力。
蘇言溪“母后,你也看出來了,我不像皇兄野心那么大,但我想讓永豐的子民過的沒有那么辛苦,我不參與戰事,卻會努力發展民生,對皇兄根
本就沒有威脅。”
仔細想想,蘇言溪也能理解壽昌王妃的想法,皇兄不到一年先是奪了蕭長峰的兵權,又廢了還算有戰功的壽昌王,在外人看來就是冒進又容不下能臣。沒有諫臣撞柱子,完全是因為永豐重武輕文,諫臣的話根本沒有任何用。
壽昌王妃怔了怔,沒有繼續說話,閉上了眼睛,算是無聲的謝客。
蘇言溪輕嘆了一口氣,又看了床上的生母一眼,最終還是出去了。
從王妃院子里出來時,已接近半夜,趙知高卻還沒走。王府里搜羅出來的金銀財寶,那都是蘇言淙答應送給蘇言溪的,完全不會搬東西搬到現在還沒走。
“侯爺,從大公子的房間里搜羅出來了這個。”趙知高將一份卷軸呈給蘇言溪。壽昌王家里的雙生子,身中蠱毒的事情并不是秘密,趙知高也有所耳聞,得到這份卷軸后,侯爺就不用再受蠱毒的困擾了。
蘇言溪疑惑的拿過來看了一眼,看完后,眸子里沁出止不住的欣喜。
“謝了。”蘇言溪用卷軸輕輕的敲了敲趙知高的手臂,趙知高頓時跪在地上“侯爺折煞卑職了。”
永豐皇室子嗣本就稀少,經此一遭真的就只剩下皇上與侯爺一脈了,皇上又一向喜愛這個弟弟,蘇言溪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不為過了。
蘇言溪心情愉悅的拿著卷軸,騎馬回了侯府,又去偏房將自己洗凈后,方才躡手躡腳的回了房間。
“言溪”
溫柔的聲音從黑暗的房間中輕輕響起,蘇言溪怕吵醒南雁歸,壓低了聲音“你還沒睡啊”
“雁歸不在這里。”南寂煙從床上下去,將房間里的蠟燭點燃。忽明忽暗的燭火落在南寂煙側臉上,她整個人都似蒙上了如夢似幻的光影,愈發襯得她眉眼溫柔。
蘇言溪看著她的眼睛,嘴角克制不住的翹起,她靠近了她“有一件喜事你要不要聽啊”
南寂煙抬眸與她對視,心口被她欣喜的語氣帶的溫軟,“何事”
蘇言溪看著她,忍不住輕挑了下細眉,又點了根蠟燭,將卷軸遞給了她“看完這個你就明白了。”
南寂煙打開卷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