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淙“”
她心知南寂煙或許不想讓她認出字跡來,但那更多的應該是不想落人口實,絕對不會像蘇言溪想的這般自負。不過,說實話,她已經見識過南寂煙在軍事上的的天賦,對她的文學也實在好奇,想來是不會差的,畢竟魏倉對文學的重視程度絕對比她們永豐強上許多。
“那也好。”蘇言淙道“畢竟朕的老岳父估計對此次的科舉重視異常,說句吹毛求疵怕是也不為過了。”
柳宜靜靜的看她一眼,道“父親有分寸的,寂煙的文章,說不定還會非常受父親喜歡。”
蘇言淙“是朕失言了。”
蘇言溪自然是對南寂煙的文章很有自信,沒有誰會不喜歡的,但一想到若真是得了柳大人的喜歡,怕是會時常約她聊天,甚至讓她督促自己和南雁歸學習,想想倒還有些恐怖。
知蘇言溪歸家心切,即便天色已晚,蘇言淙也并沒有留蘇言溪用飯,賞了她些東西,讓她先回家了。
蘇言溪從皇宮里出來,騎著馬回家去了。整個侯府都是靜悄悄的,她也沒有在后花園里見到人,尋了侍女來問。
侍女道“王妃與小郡主從貢院回來,用了晚膳便休息了。”
蘇言溪一怔,又立即反應過來了,南雁歸畢竟才兩歲,即便考試的過程都是睡過去的,身體也會極累,南寂煙也又認真的寫了六個多小時的題,這會兒困的睡著了,也實在是正常不過了。
她先去房間里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湊到床邊,南雁歸正窩在南寂煙懷里睡的正香,南寂煙的呼吸也綿長,顯然是累過頭了,處于熟睡之中。
蘇言溪也沒有多待,生怕打擾到兩人,自己去了隔壁沐浴,吃晚飯。
等她一身清爽回到房間時,南寂煙的眼睫輕顫了一下,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道“你回來了”
“嗯。”蘇言溪點頭,她掀了被子,自覺滾到最里面“繼續睡吧。”
又看向南雁歸,壓低聲音道“小朋友真的是累壞了。”
“你呢還好嗎”
到底是個費力氣與腦力的事情,南寂煙平日又不常鍛煉,自也是覺得累極了,只是睡了這一會兒,竟也覺得恢復了許多,如今想來也只剩下一絲道不清的忐忑與欣喜之感。
南寂煙點了點頭“嗯,還好。”她輕拍了一下南雁歸的背部“雁歸可寫名字了”
她回來的時候,南雁歸已經睡了一場了,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又睡著了,她完全沒有機會問她這件事情。
“寫了。”蘇言溪點點頭“而且寫太多遍了,估計柳大人又要氣得吹胡子瞪眼,給她記零分了。”
南寂煙“”
在試卷上寫自己的名字,確實是會記不合格,可南雁歸只寫個名字,交白卷那也是不合格,想想好像也沒什么區別。
蘇言溪似乎猜中了她心中所想“這區別可就大了,柳大人肯定會認為是我教她這樣做的,畢竟這名
字一出去,柳大人自然知道這是我的孩子,他就會在想我是不是向他施壓呢又得念叨我了。”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他對皇兄是督促,是精益求精,對我可就是處處看不上了。”
蘇言溪上學的時候,學習成績還算不錯,但到了這里多次被老師嫌棄,即便也沒那么在乎,但到底還是有些懷疑人生。
南寂煙對柳溫書這樣的讀書人一向敬重,但略微一思考,聲音清淺道“柳大人只是未曾看過你的文章,不知你胸中有丘壑。”
聞言,蘇言溪有些被逗笑了,急忙看了一眼還在安穩睡著的南雁歸,輕輕的拍了拍她,道“在他眼里,我那不是有丘壑,是帶著皇兄胡來,要斷送了永豐的基業。”
“不過”她突然拖長了聲音,促狹道“你也沒有看過我寫文章啊如何就知道我胸中有丘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