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溪是真的懷疑南寂煙有些氣運在身上了。
南寂煙“”
現在并不急著算命,黑娥的事情才是正經事。
兩人商量過后,在第二天的傍晚去了監牢。
衙役們也知道黑娥是女子的事情,但軍功在身,皇上也沒有下明確的指令,他們也很自覺的安排了個比較干凈的牢房。
得知南寂煙她們的來意后,黑娥也并沒有多說些什么。
南寂煙將準備好的食物遞給她,道“是與你那位心上人有關系嗎”
黑娥的眼眸里閃過一絲驚訝,又極快的消失了,蘇言溪“還真是啊,你要知道即便你不說,皇兄也會很快就查出來,到時候情況反而更糟糕。”
她打量她的神色,道“偷偷告訴你,皇兄已經不生氣了,不在意你女扮男裝騙她的事情,但你必須得告訴我
,為什么現在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聞言,黑娥眼眸里閃過一絲感激,卻還是很猶豫。
她女扮男裝的事情只有娘親和小娘知道,她娘親去世的早,父親又學武不受爺爺喜歡,她自小就是由自己的小娘照顧長大的,只是hei她卻對自己的小娘生了情思。
回京都途中,黑娥順道回了趟草原,也向自己的意中人告知了自己的情感,還未得到回應,她的父親就知道了自己女扮男裝的事情,還因此將她小娘囚禁起來了。
女扮男裝任元帥是重罪,父親怕她牽連到草原的部落之人,讓她一力承擔所犯過錯的罪孽。否則,他會先殺了小娘,親自到京都告御狀,大義滅親。
蘇言溪heihei”
她算是明白為何黑娥上次來想要求婚的圣旨了。
在永豐一些偏遠地區,確實還有父死子繼,兄死弟繼的事情,但黑娥的父親活的好好的,硬是用圣旨把他的小妾娶走,名聲也確實不夠好聽。
不過,這事沒有牽扯到南疆的事情,可就好辦太多了。最多也就是像她一般被杖責三十,以黑娥的體質,撐下來絕對沒有問題。
蘇言溪“你女扮男裝的事情,皇兄可以幫忙,但是你小娘的事情,倒也不是不能幫。”
提到自己性命無虞,黑娥還沒多大表情,一聽到能與小娘在一起,立即換了個表情,磕頭道“卑職求侯爺成全。”
南寂煙也疑惑的看向她,不知她有何辦法。若是黑娥男子身份還在,即便搶了自己父親的女人,那也只是名聲不好聽,可若是女子的身份,師出無名,并不好辦。
蘇言溪道“我記得你小娘會醫術此事過后,皇兄定會讓你以女子的身份,繼續做鎮南大將軍,打仗怎么可能不受傷需要一個貼身醫女也很正常,你與你小娘相識多年,她到軍營照顧你,于情于理也都說的通。”
“只是”她頓了一下“這到底是打仗,你應當有分寸,也有能力保護好她。”
聽完蘇言溪的這一通話,黑娥感覺跟做夢似的,從草原到京都途中,她時時憂慮此事,半分不曾松懈精神,既擔憂小娘受傷,又為自己辜負了皇上和侯爺的期待而自責。
如今卻,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南寂煙拿出自己的手帕,望向黑娥淚眼朦朧的眼睛,道“擦一擦吧,皇上會盡快放你出去的。”
黑娥卻沒有接,從自己兜里拿了快手帕出來,“我自己有。”
蘇言溪“你小娘繡的”
黑娥只是憨厚的笑了笑,卻并沒有說話。
蘇言溪“”
知道黑娥只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小娘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蘇言淙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仔細想想,黑娥以女子之身參軍倒也不全是壞事,至少會堵住很多女子不能參軍的嘴,她可就清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