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還在呼呼大睡的時候,魈準備去找言笑幫忙做點崽崽喜歡的菜。
卻在門口遇到剛起床的應達。
應達是深夜回來的,所以還不知道崽崽來望舒客棧的事。
她一邊伸懶腰一邊打和魈招呼“金鵬你今天也這么早啊昨天戰斗怎么樣”
魈駐足,張開嘴卻又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應達挑眉,朝魈的方向走來“看樣子是遇到了什么特殊情況怎么,有什么需要姐姐幫忙的嗎”
應達說著,正要攬著魈的肩膀帶著他出去談談心,卻驚訝的發現魈的肩膀上有幾道輕微的傷痕。
“昨天的妖邪很難纏嗎怎么不告訴我們”說著說著,應達的聲音變緩,最后停住了。
“你這是怎么弄的”
遇到難纏的妖邪而受傷,怎么會是這種一個指尖長的小劃痕
可普通妖邪能傷到金鵬嗎
魈很誠實的回答“崽崽撓的。”
應達驚愕的看著魈,問“昨天帝君來過了”
魈很誠實的點點頭。
“啊”應達苦惱的抱著頭,使勁揉了揉她蓬松的火紅色頭發,“我昨天怎么沒早點回來啊”
魈抿了抿唇,又道“我去找言笑了。”
這話說得莫名其妙。
應達愣了幾秒,火速出現在魈的面前,抓著他的肩膀“崽崽還留在望舒客棧”
魈很誠實的點點頭“昨天在我房里睡了一晚。”
“啊”應達搖晃著魈的肩膀,兩眼通紅,“你是故意的你肯定是故意說你要找言笑的老五你變了,你怎么變得這么壞”
魈“你會把崽崽吵醒的。”
應答的聲音戛然而止。
兩人從廚房回來是,崽崽正好醒來,支棱起半個身子,正用爪爪擦眼睛。
應達的眼睛里瞬間冒出小愛心。
她沖到崽崽身邊“崽崽啊,你昨晚睡得好嗎”
崽崽
應達搓了搓手,動作像個不法分子。
然后她把手背放在她面前“崽崽啊,你能不能也撓我一下”
崽崽
魈
“好嘛好嘛就撓一下下”應達一邊說一邊將手背靠近崽崽。
崽崽不明所以,看著離她越來越近的手和一個頭發凌亂的怪阿姨,支棱起來的半截身體忽然摔在床上。
“誒崽崽你別怕”應達試圖安撫一下。
“嘰”
崽崽已經嚇得四只爪子一起朝枕頭里鉆,沒過幾秒連尾巴都消失在應達的目光中。
應達回頭看了一眼一直保持沉默的魈,覺得空氣里彌漫著一種名為尷尬的氣息。
昨天夜里。
鐘離換上了睡袍,躺在床上,總覺得這屋里空落落的。
如果崽崽還在的話,這個時間應該要睡覺了。
她一般都會吃飽了在睡覺,并且睡覺很不老實,經常在半夜忽然用一只腳踹他的臉。
把她安置在別的小床上她還不愿意,非要睡在他的枕頭邊。
半夜還會隨機醒來,在他身上蹦來蹦去的把他叫醒,吵著要吃飯。
想到這里,鐘離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雖然崽崽來到他身邊才半個多月,但這樣安靜的房間卻讓他覺得她已經來了好多年。
崽崽從出生開始就跟著他睡,現在他把她一個人丟在望舒客棧,也不知道是否適應環境,晚上是否睡得安心,會不會掉眼淚。
于是鐘離失眠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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