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美食誘惑的崽崽終于放棄了戴那些礙事的首飾,可兩個小爪爪扒拉了很久都沒扒拉下一條項鏈。
鐘離看戲。
最后憤怒的崽崽直接把項鏈當零嘴,咬得到的就吃掉了,咬不到的就扯下來吃。
等到項鏈手花全都被她吃了,崽崽才如愿以償的吃掉了摩拉。
雖然龍角、尾巴和后爪還是五顏六色,但接受過之前那么離譜審美的鐘離也不覺得現在有多難看了
想到這里,鐘離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打住,這樣的審美絕對不能被他所認可
直到晚上洗澡時,崽崽才被迫摘下這些花哨的飾品。
鐘離眼睛解毒了,世界從此一片光明。
但洗完澡,崽崽又眼巴巴的請求老父親幫她戴上。
鐘離臉不紅心不跳說道“睡覺戴著東西,晚上會有像山一樣大的惡鬼會在夢里將你吞食。”
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是每個父親都會的技能,并且可以無師自通。
能稍微聽懂人言的崽崽雖然不能理解“惡鬼”是什么意思,但是知道“吞食”就是把她吃掉的意思。
像山一樣大的東西會吃掉她。
崽崽確實被唬住了,一聲不吭的圍著團雀布偶枕在自己的尾巴上,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團雀布偶是從魈那里拿來的,脆弱的布偶被兇殘的崽崽撓破了好幾處,里面的棉花都露出來了。
鐘離想給她換一個新的,但她就對這個布偶情有獨鐘。
到了深夜,鐘離在崽崽的抽噎聲中醒來。
聲音很小很小,但卻好像在他耳邊放大無數倍。
六千歲龍龍懵了。
除了上次被絕云椒椒辣得一邊掉眼淚一邊吐火,這是鐘離第一次看見崽崽真的在哭。
但是她沒醒,應該是被夢嚇哭了。
鐘離小心翼翼的把崽崽托在手中。
崽崽沒有白天那么生龍活虎,縮成小小的一團,在夢里小聲抽噎。
這讓鐘離有種“閨女淋一場雨就能感冒”的錯覺。
但魔神和仙人是不會生病的,她上次吞噬了業障難受得不行也沒有哭。
崽崽從夢中醒來,第一時間就趴在老父親胸口,腦袋枕著老父親的肩膀,“嗚嗚”的哭。
哭出了鼻涕泡兒,“啪”的一下炸在鐘離的肩膀上。
鐘離難得沒有嫌棄,生疏的撫摸著閨女的龍脊。
過了很久,崽崽才緩了過來。
她慢騰騰的站在鐘離的手上,手舞足蹈的和他比劃。
面對還沒學會說話的崽崽,鐘離有種他在跨物種交流的錯覺。
或許是父女之間的心有靈犀,在崽崽一次又一次的比劃和鐘離的猜測中,他拼湊出了她夢里的內容。
她在夢里遇到了像山一樣的怪物,把她和他一起吃了。
得到答案的鐘離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言靈的技能,才讓閨女做了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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