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在鐘離起來的時候,吟游詩人已經早早的離開了。
鐘離向若陀問起吟游詩人到底是什么時候離開的,若陀回答是昨天晚上就走了。
所以昨天為了秉承璃月好客傳統,鐘離白白的收拾了一間客房給詩人過夜。
他懷疑那個酒鬼詩人是故意的。
但讓鐘離更意外的是,若陀打算在璃月港找一份工作。
“一直在你家吃白飯也難免讓我生出愧疚之情的。”若陀這樣說道。
鐘離你居然知道你是在吃白飯
但仔細想想,在很久以前,大家都是在歸終家吃白飯。
包括他在內。
“若你想找一份工作,我可以向胡堂主介紹介紹,讓你也兼職一份往生堂客卿的職位。”說到這里,鐘離頓了頓,
“你昨天也見到胡堂主了,雖然她看上去有些跳脫,但確實是個十分負責的人,如果是你這樣的人兼職客卿,想必她也會高興。”
若陀想都不想直接拒絕“不用了,我的見識與學問皆不如你,往生堂有你當客卿已經足夠。況且,我已經有了心儀的崗位。”
“哦是何種崗位”鐘離好奇問。
“鐵匠”若陀自信挑眉,“憑借我對各種石頭的了解,一定能輕松勝任這份工作”
“這倒是符合你的性格與喜好。”
在巖石方面,他確實不如若陀。
于是若陀憑借著自己超人的天賦,順利成為了一名學徒。
這個家里一下子清凈下來。
雖然鐘離已經向胡堂主報備,順利復工,但往生堂很少有喪事需要來咨詢。
所以鐘離復工和沒復工其實差不多。
每天在家帶娃閑逛的鐘離和早出晚歸的若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于是對自己的清閑生出愧疚之心的鐘離最終決定給自己找點事做。
比如說把家里那只暴躁的畫眉鳥送走。
閨女經常趴在窗戶邊和畫眉鳥一起叫,雖然并不是所有生物都能像吟游詩人一樣和萬物溝通,但鐘離真的很擔心閨女會被這只畫眉鳥帶歪。
畫眉鳥我承認上次說話有點大聲,但是大哥我已經從良了真的
但鐘離沒辦法和一只鳥溝通,更沒辦法知道這只鳥已經從良了。
于是他聯系上了一位朋友,在一個天還沒亮的侵晨,順利把畫眉鳥送了出去。
當天,起床的崽崽在老父親的幫助下洗臉刷牙,穿好衣服,吃完早飯,啃完摩拉,晃晃悠悠的給海藍蟹喂了食,又趴在窗戶邊準備和畫眉鳥嘮嗑的時候,發現窗戶外屋檐下的那只鳥消失了
崽崽在屋里找了一圈,又跑去院子里找了一圈,甚至一個個辨認樹上唱歌的鳥兒,都沒找到她認識的那只小鳥。
小鳥不見了
此時的鐘離正在刷碗,忽然感覺到褲腿有輕微的拉扯力,一低頭,就看見閨女那兩
只圓溜溜的眼睛。
“爹”崽崽發出含含糊糊的委屈小奶音。
距離她開口說話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成長速度飛快的崽崽如今已經是兩歲小孩的模樣了。
但學習說話似乎要慢了半拍,
至今還只會說一些簡單地詞匯。
但老父親合理的懷疑,閨女只是懶得開口。
鐘離擦擦手,把閨女抱起來,神色也微微緩和“怎么了”
崽崽指了指窗外,示意家里的那只畫眉鳥不見了。
“它去別人家住了。”鐘離語重心長的和閨女解釋,“讓別人家來養它,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