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知是在話劇表演上要用到的面具。
崽崽雙手捧起金色面具,道“爹,你做得真好看。”
鐘離唇角勾了勾“嗯。”
扶桑瞪大了眼睛。
這么精巧的面具居然是鐘離先生自己做的
這種面具在云翰社還需要長輩聯系老師傅提前定制才行,怎么鐘離先生說做就做好了
崽崽欣賞完,又道“要是再加點鉆就好了。”
扶桑忍不住問“為什么”
崽崽拿著另一張藍色儺面,跳下凳子,遞給扶桑,搖頭晃腦的嬉笑道“因為布靈布靈的,好看呀”
扶桑的目光上移,落在崽崽那布靈布靈的頭飾上,明白了什么。
對她來說,加鉆才是最好看的吧。
鐘離已經對閨女這種浮夸的審美免疫,他淡定的解釋道“護法夜叉都有巖王帝君親自贈予的儺面,既然扶桑要演繹夜叉,在舞臺上戴上儺面最為合適。”
扶桑撫摸著那張水藍色的儺面,面具上兇狠的表情卻讓她并不畏懼,反而十分親近喜歡。
但扶桑還是把面具還給了崽崽“鐘離先生,謝謝您的好意,但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崽崽拿著面具翻來覆去的看了看“貴嗎這個拿去賣能賣一萬摩拉嗎”
扶桑小心翼翼的抬眸“這種藝術品,至少得十萬吧”
扶桑還是低估了面具的價值,拋開巖王爺的親手作品不說,這做工少說也有五十萬。
再加一個辟邪的噱頭,用天花亂墜的詞藻哄騙那些人傻錢多的有錢人,甚至能賣百萬。
但十萬摩拉在崽崽耳中已經了不得了,她撲到老父親懷中“爹你快多做幾個,這樣我們就能暴富了”
鐘離無奈道“我沒有暴富的愿望。”
況且,財富之神需要暴富嗎
沒必要,真的沒這個必要。
鐘離將面具放在扶桑手中“這對我來說不是貴重之物,況且云翰社在我這里交了費用,我總不能白收錢。”
扶桑不好再拒絕,收下了面具。
說完了扶桑的儺面,崽崽拿出自己的那個金色面具,問道“爹,那我這個是什么呀”
“不動玄石之相。”鐘離拿起那副面具,笑道,“傳聞在魔神戰爭時期,巖王帝君的面目如碣巖般冰冷1。后人為了演繹巖王帝君的殺伐與冰冷之相,就會帶上這種面具。”
崽崽一聽,二話不說的就戴上面具,從老父親懷里跳下來,面容嚴肅,開始進行“天動萬象”演繹。
自己演繹還不作數,還要拉著扶桑戴面具一起降妖
除魔。
整個院子里都響起兩個小孩的歡笑聲。
又到了休息日。
鐘離一大早就去了往生堂,崽崽和扶桑坐在院子里,一邊練習彈琴一邊聊天。
索性崽崽的琴音并不像她的歌喉一樣“如聽仙樂耳暫鳴”,不管是對扶桑還是對院子里的畫眉鳥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扶桑聊天的話題更偏向于古代神話故事,于是和崽崽講起了她在戲社里聽的故事。
聽說在比魔神戰爭更早的時候,海中有一個叫做八虬的魔獸稱霸海域,不僅實力強大,而且身軀龐大,經常侵擾沿海的居民,那時的巖王爺捏了一只石鯨,都沒能將它打敗。”
聽到這里,崽崽疑惑地問“石鯨會動的那種嗎”
說著,崽崽還伸手比了個游魚的姿勢。
“那是當然不會動怎么與魔獸廝殺”
崽崽摸了摸下巴,思索著要不要等她爹回來之后捏一個小螃蟹給她看看
這樣子,她的小螃蟹也不用孤零零的一只蟹住了。
小螃蟹謝謝你,但請考慮一下我的蟹身安全。
扶桑繼續說道“后來魔獸對沿岸居民的侵擾越來越大,于是巖王爺又用玉石與磯巖塑了一只鳶鳥。”
崽崽問“小鳥也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