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是來凈善宮前被摩拉克斯安置在哪里了吧凈善宮又不是什么危險地方。
除非玥玥有什么不能來的特殊情況。
鐘離遲疑片刻,看著納西妲關切的表情,回答道“她來不了,情況有點復雜。但總的來說并無大礙。”
納西妲有點懷疑這句“并無大礙”的真實性。
摩拉克斯說自己也是“并無大礙”,但看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和地面一連串滴落的金色血液,納西妲覺得這“礙”挺大的。
不過鐘離不愿意仔細說,納西妲也不好多問。
等鐘離離開凈善宮后,她才緩緩呼出一口氣,雙手捧著手中的樹葉,仿佛是在和大慈樹王傾訴道
“不愧是武神摩拉克斯,可以從他身上窺見兩千年前魔神戰爭的恐怖,上次和旅行者的一戰,或許連五成的實力都沒有發揮出來。
比起摩拉克斯,我需要努力的地方還有很多幸好還有你們幫助我。”
也幸好大慈樹王沒有被世界遺忘。
鐘離悄然回到璃月的望舒客棧,直奔頂層。
正在屋頂上享受甜美假期、悠閑繪畫的浮舍看見戰損版帝君驟然出現在望舒客棧天臺上,驚得手一抖,即將完成的精致繪卷上硬生生的橫了一道丑陋的墨痕。
畫了兩天的畫,毀于一旦。
當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
“帝君”浮舍連忙從屋頂上跳下來,手一伸,召喚出九息,帝君您這是要打哪兒”
聰明的部下會直接越過“帝君您受傷了”、“帝君您和誰打了”等等一系列問題,直接問打哪兒。
指哪打哪型部下,絕不多問一句。
你就說聰不聰明吧
“不用。”鐘離四下感知了一下,問道,“魈今天不在嗎”
“老五他在輕策莊一帶給伐難代班,明早才回來,需要我去叫他嗎”浮舍問。
“不用了,我在此等他回來吧。”
浮舍等帝君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鐘離雙手負在身后,看著望舒客棧樓頂的風景,忽然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你不用在此等候,去忙你自己的吧。”
浮舍其實沒什么忙的,但帝君都這么說了,他沒事也得找點事來做。
“那、那屬下就繼續畫畫了”浮舍指了指屋頂,“就在上面,您有事直接叫我就行。”
鐘離“嗯”了一聲,應允了。
浮舍的第一幅畫被自己手抖毀了,他也毫不心疼的換了一張宣紙,開始構思新的繪卷。
畫什么好
目睹站在樓頂的神裝戰損帝君,浮舍心里微微一動,開始動起了小心思。
要不畫一畫帝君
帝君該不會生氣吧
不是浮舍不關心帝君受傷的事,而是隨帝君一起戰斗數千年,帝君受傷到底有事沒事浮舍一眼就能看明白。
看現在這樣子,應該是看上去有點嚴重,本身沒什么大礙,甚至心情還不錯。
至于為什么會突然受傷算了,帝君不想說他也不好問。
浮舍在心里嘀咕道“稍微畫一下應該也沒事,帝君剛才不都應允我著墨丹青了么”
于是浮舍說畫就畫,大手一揮,打算畫巖王一怒,伏尸百萬。
神裝,龍角,戰損,要素拉滿。
這稍微畫一下,就一直畫到太陽下山,浮舍的四只手還在興奮的揮毫落紙。
此時此刻,一盞明燈從他背后緩緩靠近。
浮舍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無法自拔,以為是望舒客棧的老板菲爾戈黛特來了,頭也不回的指揮道“放在旁邊就好,多謝了。”
對方沒做聲,把燈籠掛在一邊的欄桿上,照亮了浮舍和他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