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不分勝負。
到最后若陀也沒爭到小金蛋孵化權,鐘離守著自家閨女,防若陀像是防賊一樣警惕,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對方就要上來搶蛋。
剛才龍龍掐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來好好待在窩里的小金蛋自己翻了過去,倒立在墻邊。
鐘離沒想那么多,直接把倒立的蛋銜到蛋窩里,還用爪子把被子幫忙蓋好。
然而蛋依然是被倒著放的。
以普遍理性而論蛋倒著放是放不住的,但這孩子倒著放時那叫一個穩。
看著摯友貼心照顧小金蛋的樣子,若陀痛心疾首“吾之摯友,竟變得如此吝嗇,實在讓吾痛心至極。”
鐘離淡然道“吝嗇不及你頑劣幼稚。”
若陀“何為幼稚心態及行為皆年輕即為幼稚,我姑且當你在夸我。”
“”
不僅幼稚,還臉皮厚。
“你若閑著無事,就去把魈的桌子修一修。若是修不好,拿去換一張新的也未嘗不可。”
“不就是修一修,這能難得到我”
桌子的問題其實不算大,也就是斷了一條桌腿、桌角有點裂痕而已。
說修就修,若陀重新變成人形,坐在椅子上,單手拎著桌子,對著斷掉的桌腿仔細研究。
桌腿斷面十分不平整,想要接上一條腿,對若陀來說并非易事。
研究了半天,若陀苦著臉對鐘離道“徒手捏巖石是你擅長的細活,要不你來”
鐘離不動如山的趴著“論手藝活,你鍛鐵的手藝要比我的更為精細,想來比我更擅長。”
都這么說了,若陀也只好應下“那我就試試吧。倘若給我弄壞了,我再賠魈一張桌子就是。”
說著,若陀捏著巖石,生疏的開始補桌腿。
若陀除了在人類那里學過鍛造之外,對這些基本沒有研究,所以一條桌子腿確實把他難倒了。
他說的鐘離手巧是真的,畢竟從為他點睛到徒手捏神器,哪一樣都不是一件容易事,也只有鐘離一個人能做到這些。
愁眉苦臉的對著桌腿研究了一下午,若陀才勉強把桌腿給補上。
休息了一下午的鐘離
醒來看見被修復的桌子,還有那抽象派藝術的桌腿,沉默了。
什么都沒說,但那嫌棄的眼神卻說明了一切。
若陀把桌子放地上,拍了拍“丑是丑了點,但勝在能用,你看,根本不會晃,不需要墊桌腳”
結果洋洋得意展示自己修復成果的若陀拍桌子的時候直接把裂開的那邊桌角直接拍掉了。
剛才修補好的桌腿連帶著那半邊桌角掉在地上,桌子直接歪在地上。
沉默,是今夜的望舒客棧。
鐘離適時補刀“確實沒晃。”
全都掉了,桌子基本報廢,也不存在晃不晃的問題了。
若陀看著一地狼藉,尷尬道“呃,我還是重新給魈買一張新的吧”
結果到最后若陀不僅沒能借來小金蛋嘗試當爹孵蛋是什么感覺,還得賠魈一張桌子。
按理來說應該是和鐘離一同賠償,但奈何一直都是若陀先動手,所以若陀負全責。
又過了一段時間,鐘離的傷已經好全,也不再執著于非要原形孵蛋了,偶爾也會到外面來帶著閨女一起曬曬太陽,喝喝茶。
但魈所說的蛋會自己跑他從來都沒遇到過。
鐘離還納悶了,把魈叫過來,問蛋為什么不會跑,是不是孩子發育不良了
魈
若陀毫不客氣的笑話鐘離是帶孩子給帶傻了。
后來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望舒客棧的天臺上。
鐘離把蛋放腿上,和若陀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聊到若陀的學徒工作時,他還特意問了一嘴為什么若陀能請假請這么久。
一般來說,請長假都是不被允許的,像鐘離這樣的屬于是特殊情況。
就算很久沒去,也不會被往生堂辭退。
若陀挑眉“我當然有正當理由,沒有正當理由,師傅早讓我卷鋪蓋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