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噠”
娜維婭笑了一會兒,又開始說正事“不過這一次審判,我好像把無辜人拉下水了。有一位叫做達達利亞的先生在少女失蹤案中被判有罪,現在恐怕已經被流放去了梅洛彼得堡。”
娜維婭的神情中帶著濃濃的自責“他本來只是想幫助我破解樂斯的一位好心人,才十九歲,還那么年輕”
若陀抓住重點“等等,二十年前的案子,被判十九歲的人有罪”
娜維婭尷尬的撓撓頭“確實是這樣,最高審判官判定他無罪,但諭示裁定樞機判定有罪,這據說是五百年來第一次出現雙方判定不一致的情況。”
崽崽拉了拉老父親的衣袖“爹,鴨鴨好像就叫達達利亞噢”
罪魁禍首鐘離面不改色的點頭“確實是他被判有罪。”
前幾天的那場審判他親自去了一趟,不過沒進去。
也許是因為沒買門票,畢竟歐庇克萊歌劇院的門票十分昂貴,經濟學家鐘離先生覺得這個錢很不值。
“那我們要去救他嗎”崽崽問。
鐘離“去梅洛彼得堡救他等于是與整個楓丹為敵,你要去救他嗎”
崽崽毫不猶豫的搖頭“鴨鴨超厲害,我相信鴨鴨會在監獄過得很好的。”
若陀“放棄得可真快。”
“落日熔金,晚陽炎炎,楓丹無愧水國之名。”
抱著琴的少年帶著清脆的琴音緩緩走近“各位紳士小姐們,介意多一抹涼爽的風嗎”
說完,有風從他身后吹過,好似帶著來自遠方的清涼,驅散了楓丹的悶熱。
娜維婭“你是”
溫迪俯身行禮“我的名字叫溫迪,是來自蒙德的吟游詩人。這位美麗的小姐,可否冒昧詢問你的名字”
娜維婭沒忍住摸了摸身上的雞皮疙瘩“我叫娜維婭,溫迪先生說話不用這么隆重。
”
溫迪抬起頭,比了個k“欸嘿好久不見啊玥崽”
“原來是認識的人啊”娜維婭松了一口氣。
溫迪笑笑“但是對娜維婭小姐來說,我們是初次見面的朋友。這樣,為了慶祝認識一位美麗的小姐,我來表演一個魔術吧”
崽崽趴在老父親的肩頭“魔術”
“玥崽你要是看出來的話,可別拆穿我啊”說著,溫迪神秘的對崽崽眨眨眼。
“但是我又沒見溫迪哥哥表演過魔術”
不等崽崽說完,溫迪嘿嘿一笑,在娜維婭面前開始表演他的“魔術”。
若陀也津津有味的朝這邊看,只有鐘離老神在在的喝咖啡,仿佛已經看透溫迪的小把戲。
在眾人的目光下裝模作樣的做了些浮夸的動作,轉瞬間,溫迪那只空空的右手忽然變出了一朵蒲公英。
看透一切的若陀和崽崽沉默了。
娜維婭眨眨眼“花好奇怪的花,剛剛明明沒有,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邁勒斯,西爾弗,你們看清楚了嗎”
兩人一同搖頭“抱歉,大小姐,我們沒看清。”
“這是蒙德特有的花哦它的名字叫蒲公英。”
溫迪將蒲公英遞給娜維婭,卻在娜維婭的手即將觸碰到蒲公英時,揚起了一陣清風。
風吹散了蒲公英的種子,輕飄飄的白色傘花帶著種子飛向遠方。
“飛走了”
溫迪將蒲公英光禿禿的莖扔到一旁的花叢中“是的,蒲公英靠著風來播撒種子,每一朵白色的傘花都會乘風帶著寄予希望的種子去向更遠的遠方。”
在娜維婭看不到的地方,那根莖最終變成了清風消散在空氣中。
沒錯,溫迪的魔術表演完全是靠著他的神力來完成的。
娜維婭看著白色傘花們飛走的方向,有點出神。
她想到了為了保護她而死去的父親,曾經也像這些傘花,寄予她厚望,帶著她飛了很遠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