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副官打斷道“想多了。”
“以前我有這樣的權利是因為那些上校都不想管事,現在的徐清然,他誰都不相信,最高指揮權全在他手上。”
而且還是格外心狠手辣的人呢。
如果被他發現做了這樣的事,他的腦袋指不定也會像西城那位中校,咕嚕嚕就掉地上了。
想到這里,毛副官忽然露出了一抹淺笑。
再抬頭時,對陳建光說“而且,沒給北城繼續帶消息,是因為我挺認可他這位上校。”
“我想要的只是能對南洲有貢獻的領導人,他是什么性格,手段如何,我不在意。只要能達到我期許的目標,他就算是個變態神經病,我都無所謂。”
“陳中校,難道你們北城軍衛,不是這么想的嗎”
瞧著柔弱的毛副官不戴眼鏡時,模樣少了幾分稚氣,眼底獨屬成年人的凌厲也浮現了些許。
毛副官雙腿交疊,調整好了坐姿,又道“何況白王都認可了他這位精神力者,我就更加不可能對他動手了。”
“你應該清楚,這是我們族人的規矩。”
毛副官還有一件不為人知的事。
應該說,是不為大部分人所知的事。他是在北城出生的孩子,而且家族還是北城當初王族的后裔,年少時成功考進位于銀龍仙女系的軍學院,才離開了老家。
剛走不久,就聽說北城這里發生了叛亂事件。
經了解,他在后來找機會回到南洲,卻沒有直接回往北城,而是一直以銀龍官方人員身份潛伏在外。掌握著上南洲軍隊大部分的動向,替北城軍衛觀察官員們的動作,跟他們里應外合,把人驅逐,護守南洲。
北城現在早就沒了王族。
但自從先輩發生得罪犬群事件,重新再跟犬群獲得
信任關系后,他們北城原生人民的規矩就是要尊敬被狼犬選中的人員,更要絕對服從被犬王認可的人。
后者出現的概率極低。
一般上,在他們北城都是大長老或者智者等使人崇敬的對象,城外人更是從來沒有過。所以當時看見徐清然身邊跟著白犬時,他心里簡直無比震驚。
那是他們北城最大的山,天光山犬群的首領。
而且它還很特殊,它不僅降服了天光山的犬群,甚至還把全北城26區的犬群老大都揍了一遍。是北城狼犬中的大大佬,本地人都叫它白王。
陳建光也是聽得詫異“白王不是說它失蹤了嗎”
“不會就是這位上校利用手段,逼迫它跟他建立的鏈接吧”
毛副官“沒有,西城之前來了個精神不太正常的e型,是他聯合西城的偷獵者抓走了白王。聽說它寧死不從,被他們關著訓了好幾天。”
“徐清然怎么跟白王建立的契約我不清楚,但他看起來還不知道白王的身份。”
陳建光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心想,徐清然手里不僅有軍資作籌碼,現在特么還有犬王在身邊,這人到底什么來頭怎么那么牛逼
“哎,但你懂的,這要我們北城衛兵突然向這銀龍的軍官低頭”
陳建光一個壯漢,說得滿臉局促。
經過這段時間思考,他覺得弟兄們和毛副官是話不是沒道理。
但這么多年了,歸不歸屬這句話總是難以啟齒,更何況他們還有很多分營的兄弟,對徐清然都不怎么了解。沒親眼見證過他的實力,一定會有信任危機。
毛副官沉思,出主意道“我看南城和西城,要么是讓徐清然揍一頓,要么是參與了他的工作指揮,被他實力折服。”
“我可以配合你們演一場戲。”
“找準時機兩方相互退一步,合作的事情,不就水到渠成了嗎”
北城22區關口前的小道上。
一輛銀黑色的越野車緩緩靠近。
然后停下,熄火。